小丫頭羨慕得都要流口水了,回去就教她遊泳吧。
整個埋進水裡的醜醜聽到召喚,很聽話地遊回來,起來時發現頭頂黏糊糊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扒著自己。
還沒來得及抬手去抓,小腹忽覺有點痛,而且那玩意兒越夾越緊。
想到被崆哥哥砍的那個人,他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哥哥,抓,它抓小鳥,痛,醜醜不要沒小鳥。”
撿完最後一條魚的大家長抬頭,就見小泥猴頭頂八爪魚,腹掛大螃蟹,吱哇亂叫跑進來。
那個螃蟹還挺會抓,正正好一個鉗子抓住他的小鳥,掛得十分中規中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小褲子鏽了個大螃蟹。
另一個鉗子舞得特彆歡,像是在挑釁。
大家長:......大舅哥,你彆太逗?
陸帆幾人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全體笑噴。
醜醜小弟弟很有表演天賦啊,沒音樂跳舞,人家直接利用大自然玩雜耍。
詩詩樂得哈哈大笑,不能下水的鬱悶一掃而空。
“臭蛋,醜醜小鳥被角角咬了,哈哈哈。”
大家長不緊不慢,甚至還趁機教學。
“詩詩,醜醜頭上的那隻叫八爪魚,下麵那個叫螃蟹,記住了嗎?”
“記住了,臭蛋,詩詩要吃。”
“好,一會煮給你吃,和醜醜一人一半。”
醜醜作出了犧牲,他不能沒人性。
哈哈哈。
大家長一邊笑一邊解救。
好在隔著小褲子,夾傷不重,醜醜自己治療一下,小鳥沒有不見,終於安心。
換了外褲,小褲子洗了掛在火堆旁烤,等褲子乾了,全魚宴也做好了。
四個婦人手藝都不錯,或煎或炸或紅燒,味道是真的好,謝臨都有點後悔沒偷師。
第二天準備離開前,找出藏起來的下水裝備,陸帆和張東、趙勝三人下海在沿岸位置遊一圈,上岸時個個心情深重。
海底簡直堪稱人間煉獄。
謝臨心想,第三個實驗點是不是也這樣淒慘?
希望相關部門能儘快把那個實驗點找出來,給無辜的先烈前輩們一個體麵的安葬。
若有來生,願你們全部安好。
四個婦人都是海域周邊城市的居民,登上船後她們才發現自己還會緊張。
爸媽,孩子他爸,孩子們,幾年不見,你們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也挺好,她才能安心離開。
四人依偎著,心裡想的什麼,隻有她們自己知。
四個男人供出的兩個駐蟲,正是來時給謝臨提供船隻的部隊。
小隊八人分工合作,陸帆和張東、趙勝、何愛民押著四個男人去部隊,揪出蛀蟲指認一條龍。
部隊核實後,以雷霆之勢處置了蛀蟲,以及他們受益的家人。
押著四個男人重回海島,高效率打撈海底下的白骨。
因為海水常年衝刷,大多數白骨都是不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要麼就身首分離,或者全體散架。
打撈數日才完成,可見白骨之多,鐵骨錚錚的漢子全都落下了悲痛的淚珠。
四個男人被按著對白骨堆磕頭,替他們,也替他們的祖先贖罪。
將所有先烈就地下葬後,部隊要求四人帶他們下藥室。
藥室早就沒了。
被填了。
四人隻當是大蛇所為。
他們不敢再開口,怕兩蛇在暗中盯著他們,又找他們玩種地。
沒了用處,最終的下場就是血祭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