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沒了,靠丈夫那點工資,還怎麼給她好日子?
謝淼還沒見過謝臨的臉,並不知道隔壁住著同父異母的大哥。
婁曉敏不跟她講,是因為知道她隻有脾氣沒腦子,初來乍到,鬨起來對男人的前程不好。
這兩天就像是上天安排一樣,除了在李家打水那次,兩人一次都沒碰過麵。
謝淼有些不耐煩,“大嫂,起來做飯吧,我餓了。”
她以為她說餓了,婁曉敏就會乖乖起來伺候她,以前或許會,現在,婁曉敏不太願意慣著她,主要是沒心情。
“餓就自己做飯吃,我又不是你媽。”
第一次從溫柔嫻淑的大嫂嘴裡聽到這樣的語氣,謝淼隻覺不可置信。
“大嫂,你過分了啊,誰欺負你你欺負回去啊,遷怒我做什麼?”
欺負回去?
嗬嗬。
婁曉敏坐了起來,眼底全是不甘。
“謝淼,你知道嗎?謝家沒了,馮家也沒有了,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大小姐,想當大小姐去找你大哥去。”
“哦,我說的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就在隔壁,他叫謝臨。”
“雖然是我猜的,但那張臉跟你爸一模一樣,**不離十了。”
“人家現在是蕭家女婿,是金疙瘩,你爹下放了,你娘吃花生米了,你唯一的依靠就隻有攀上謝臨這棵大樹。”
她一邊恨恨地說,一邊觀賞謝淼逐漸瘋狂的表情,心裡詭異地平衡了。
隻知道使喚我,現在大家都平等了,甚至你還比不上我。
我娘家普通,但你卻有販賣文物的外家和收受贓款的親媽,還有一個下放的父親。
“婁曉敏,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就這麼盼著夫家落難嗎?”
謝淼是沒腦子,但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胡亂說的。
對方言辭鑿鑿,表情一點沒外造的心虛,透出的不甘是那樣的明顯,她心裡不由得咯噔,小臉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白。
婁曉敏沒心思同她鬼叫,直接將娘家的信扔給她,“自己看。”
謝臨一家三口吃完飯回來,剛進屋就聽到隔壁尖叫。
“不會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詩詩眼睛亮了亮,快步蹲到兩院之間的隔牆下,耳朵豎得高高的。
醜醜和小師很有眼力地搬來馬紮和她一起坐。
他聽不到,但是詩詩和小師會講給他聽。
謝臨好笑地搖了搖頭。
一聽到八卦就跟軍人收到任務命令似的,敬業得很。
由著三隻玩,囑咐他們聽一會就回屋睡覺,他進空間給兩蛇做飯,還要喂雞和豬。
牛有草吃,鴨子會自己捕魚,不用管。
現在空間生機越來越旺盛,有花有草,有山有水有動物,再也不是先前那個光禿禿隻有一座房子的空間了。
他很喜歡,兩隻也喜歡進去玩。
老大和老二更是樂不思蜀,回來海島問它們要不要回山上看看原來的窩,人家都不甩他,直言這裡就是它們的家。
在裡麵待一個鐘,外麵也就過去6分鐘,出來時三隻還在聽,小表情還有那麼點幸災樂禍。
他也豎起耳朵。
聽見兩道哭聲,還有碎碎念的詞,他明白她們是知道謝家和馮家的事了。
他猜婁曉敏應該是知道自己跟謝建城的關係,所以才會刁難詩詩。
來吧,大樹都倒了,看你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以為她們會來家裡鬨,結果相安無事,去學校的路上婁曉敏就像上午的事沒發生過一樣跟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