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或十四個戰士一組,雙倍的數量,足夠碾壓六七個新郎。
關鍵最前麵那位的腳下有一個小坑,腳頂在坑壁上,借著大自然的力量以及後麵兄弟的拉力,他不用力都不會往前邁一步。
隻需要把手上的繩子握緊即可。
哈哈哈,蒙著腦袋的大塊頭,是怎麼也想不到對麵不是媳婦,是媳婦的幫手,幫手還可以作弊。
媒人要遛新郎,是真的遛。
嫂子說了,沒有獨守空房的新娘,就有送不出去的兩斤肉,當了新娘的幫手,肉歸他們吃。
嘿嘿,嫂子說還剩半頭豬,都是他們的啦,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1組12人,10組14人,一共152個人,半頭豬平分不多,他們打算合起來找食堂燉肉,哇,想想就幸福。
嫂子,我們愛你,下次還有整人的活,再找我們啊。
新娘就站在幫手旁邊,看著新郎由一開始的應付到現在的拚命,許多都轉過臉不敢看。
不是心疼,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場,破壞媒人的惡趣味。
她們還要時不時張嘴嗯嗯哼氣,表示自己在用力拔,不能露馬腳。
觀眾們一個個緊緊捂著嘴,就怕破功噴氣壞了如今的氛圍。
特彆是山長水遠跑來的家長,要麼是拋下地裡的活拖家帶口趕過來,要麼是請工假前往。
以為是尋常不過的婚禮,雙方家長見麵,再集體吃席,沒想到這麼精彩。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樣大陣仗的婚禮,婚鬨也彆致,這一趟沒白來。
再看媒人,把新郎打包扔出去後,看熱鬨比誰都興奮。
“臭蛋,這個拍清楚點,他的頭在下雨,手在抖。”
“那個也要拍,他的馬步晃了,真虛啊。”
“還有那個,哈哈哈,他累成狗了,張開嘴吃蓋頭。”
謝臨連聲哢哢,“拍了,都拍了,回頭把照片洗出來,你可以儘情嘲笑他們。”
“嗯呐,一對一嘲笑,有證據,誰也否認不了,哈哈哈。”
他們靠得很近,相機都差點懟到彆人臉上了。
揮汗如雨的新郎們:......作孽啊,這兩口子能不能給他們留點活路,拔著媳婦呢。
可惡,香香軟軟的媳婦終究是被嫂子給帶成大力士了,那繩子一點都沒拔回來一點,反而他們被媳婦拔了過去。
嘿咻,嘿咻,拔呀拔。
良久,繩子上的紅布被拔過了新娘的陣營。
新郎們徹底虛脫,爛泥一樣癱到地上,那樣子一點都不像大喜日子娶得美人歸,比加強訓練還慘。
在他們兩眼無神攤餅的時候,對麵在毀滅證據,坑填了,人換了,幫手戰士退居幕後。
新娘們搓紅臉頰,擦著剛剛沾上去的水珠,大喘粗氣。
“哦哦,新娘勝利了。”有人激動大喊。
周媒人立馬開腔,“緊張的時刻終於結束,讓我們掌聲鼓勵咱們的新娘,你們都是最棒的。”
“新娘最棒,新娘最棒。”童子軍啦啦小隊上場,揮舞著小手歡呼。
“棒,棒。”囡囡在親媽懷裡蹬著小短腿,舞著小拳頭,興奮地流著哈喇子。
三隻雞更氣人,舞到新郎麵前,在詩詩宣布可以摘下紅蓋頭後,三隻雞翩翩起舞。
彩色斑斕的羽毛光澤誘人,真的很漂亮,在新郎眼裡卻是那般刺目。
他們輸了。
輸給媳婦。
媒人起哄,小娃娃幫腔,雞也來嘲笑他們。
啊啊啊,沒臉見人了。
蕭誕出場了,嗯,沉著臉的。
閨女鬨騰,他樂意寵著。
說要遛新郎,是真的遛,繩子進進退退,給點甜頭,又狠狠地打一巴掌。
自己的兵被遛成狗,他想笑的,除了新郎都是知情人,彆人都能笑,為什麼他不能笑?
不是,他剛才也笑得很大聲,就是半捂住嘴而已。
但現在不能笑,他捂住良心區彆對待。
對嶽外公:“老爺子,累了吧,快去找您女兒喝點水。”
對自己的兵:“出息了,訓練多年,拔個河都能輸給女同誌,咱們軍營的臉都丟儘了,沒眼看,趕緊給我起來去喝水。”
對周衍:“你也是,快去喝水,這麼弱,怎麼當英雄?”
眾人:......演戲,還是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