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園回到家裡。
在溫暖的、完全充斥著兩個人氣息,留存著屬於他們生活痕跡的書房裡。
蘇晴晚再一次仔細翻閱著這一份獨屬於自己的冊子,輕輕撫摸著陳述寫下的這句話。
想了想。
她伸手拿起鋼筆在旁邊寫下:
‘好巧,我也一直很想你。’
時隔那麼長時間。
看著明顯不同卻並排在一起的兩個字跡,蘇晴晚眉心舒展,眼尾上揚,眼神中流淌著幸福的笑意。
她再一次肯定。
他們的重逢,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居心叵測。
而是兩個人的共同期待。
在自己不曾看到的地方,陳述也在瘋狂的思念著自己。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
很想很想。
想要密不可分地貼著他,感受他肌膚地溫度。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
蘇晴晚來不及合上麵前的冊子,身體就已經不受控製地奔向了有陳述的地方,抬手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他,臉貼在他寬闊健碩地脊背上,輕輕蹭了蹭。
“陳述……”
“陳述,我好想你啊。”
陳述猝不及防。
下意識要轉過身來。
卻不想蘇晴晚抱得緊緊。
聽見她的話,有些無奈的寵溺:“我們這幾天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不夠。”
蘇晴晚緩緩收緊手臂,好似要將他融入骨血一般,沉聲道:“一點都不夠。”
他們分開的那些年。
怎麼會是這幾天就能夠彌補得了的?
她心裡又開心又難過,酸酸澀澀的,想要發泄,可到了現在,她隻是不停地重複:
“我想你。”
“陳述。”
陳述明白過來什麼。
拍了拍蘇晴晚環繞在自己腹部的手臂,柔聲回道:
“我知道。”
“因為我同樣一直都在想你。”
春天來了。
屬於蘇晴晚的春天終於降臨。
冰雪消融,萬物複蘇。
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晴晚才微微鬆開了些許禁錮著陳述的胳膊,
“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還沒開始做。”
陳述盯著水池裡遊來遊去的野生鱸魚,跟蘇晴晚說:“在你來之前,我正在跟它商量讓它乖乖被我弄死,最好是能直接撞死在盆裡。”
噗嗤。
蘇晴晚忍不住笑了。
聽見身後的動靜,陳述回頭,哭喪著一張臉:
“沒辦法,你也沒說讓人送過來一條活魚啊!”
他是會做飯。
但是從來沒殺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