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按下了接聽。
“喂!”
電話那頭的陳牧沒有急著作聲。
“喂!”
童雅再聲急著道,“是小牧嗎?”
“媽!”
陳牧這才開口。
“小牧,你在哪啊,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你啊,你聽媽的,咱去自首好不好,我打聽過了,像咱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判多久的,甚至還有被緩刑的可能,媽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幫你爭取緩刑,就算砸鍋賣鐵媽都在所不惜!你聽媽的,聽媽的好不好——”
隨著陳牧這一開口。
隨著那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童雅再也控製不住地在著急中哭了起來。
“媽,警方找上你了?給你做思想工作了?”
陳牧並不意外母親童雅的這般反應跟言辭。
淡淡一笑道。
旋即不等童雅應聲,接著說,“我要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高明月找的你吧?”
“你怎麼知道的?”著急中的童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拋開她本來是專攻心理學那一塊的不說,相對之下,比起其他人,她作為我昔日同學兼好友,這重關係無疑是最適合去給你做思想工作的!”陳牧道。
“問題是你那位高中同學說的確實在理啊,你之所以越獄,之所以在越獄後乾了一些越線的事,那都是因為不甘於在冤枉中坐以待斃,所以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法官那邊到時一定會輕判的啊!”童雅哽咽不已。
但陳牧對此顯然是不以為意的。
自嘲一笑道,“輕判嗎?現在所有人可都篤定我是清道夫!”
歘——
一聲清道夫讓童雅渾身劇顫。
聲音變形地哭泣起來,“不,不可能,小牧你絕對不可能是清道夫,媽打死都不相信你會是清道夫,都說知子莫若母,媽的兒子媽了解,你乾不出那種事,絕對乾不出!”
“行了媽,隻要你相信我,那就夠了!”
沒給母親童雅接茬去說太多這個話題,陳牧轉而道,“媽,對周龍象的情況,你了解得多嗎?”
“先不說那些,小牧,你告訴媽,你不是清道夫!”童雅慌聲泣道。
“知子莫若母,你不說了嗎?我乾不出來那種事!”陳牧乾笑一聲道。
“媽想聽你親口說,說你不是清道夫!”童雅道。
“嗯,我不是清道夫!”
“那你為什麼不去澄清啊,為什麼要讓外界,要讓所有人都去懷疑你啊!”童雅的哭腔愈發加重。
“所謂的澄清意義並不大,隻要我問心無愧,隻要我沒做過,那就夠了!”
有點後悔把清道夫這一話題給挑起的陳牧忙不迭再次轉移道,“好了媽,時間有限,你跟我說說,對周龍象的情況,你了解得多嗎?”
一聲時間有限讓童雅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童雅不由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連忙道,“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沒,看看有沒有必要找一找他!”陳牧一語雙關地道。
這聽在童雅耳裡。
則是陳牧想找周龍象幫忙解決問題的意思。
當下不假思索地匆聲道,“龍象他,他前幾天回來一趟,跟我還有他爸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我聽龍象說他接下來會將事業重心放在陽城,他還瞞著他爸回來陽城開了一家心理谘詢中心,前段時候已經開始投入經營使用了,就因為他放棄留在江州大展宏圖,跑回陽城這小地方發展,他爸當場就大發雷霆,也好在那孩子脾氣溫和,沒跟他爸較勁,要不然恐怕倆人都得打起來!”
聽到母親童雅說出的這些。
陳牧愣住了。
清道夫是前幾天出現的。
周龍象是前幾天從江州回來的。
並且是放棄了江州那邊的事業,回到陽城這小地方來發展?
這特麼...
是巧合?
而電話那頭的童雅則是繼續道,“說來也不怪他爸發飆的,我之前聽他爸說他在江州已經是小有成就了,這冷不丁地放棄江州那頭的事業,跑回陽城開心理谘詢中心,陽城這地方跟江州那哪是能比的!”
然而童雅的這一補充,再是讓陳牧心頭加劇顫作。
“他的心理谘詢中心開在哪?叫什麼?”
極力去將那驟然紊亂起來的氣息進行平複,陳牧凝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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