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怎麼就成了是我殺的宋成飛?你是有證據還是怎麼?”
徐風雪搖頭一笑。
“敢做不敢當可不是清道夫的作風,至少在我對清道夫的判斷中,這不該是清道夫的作風!”陳牧道。
“合著你這是得逼我承認我就是清道夫了?”徐風雪仍是麵不改色。
“到了這份上再這麼藏著掖著有必要嗎?”陳牧不置可否。
“嗯?”
徐風雪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換到了另一邊。
“從六年前開始,連著三年犯案十起,在那十起案件中,凶手的犯案特征都在隱約地指向我,接著是《死亡通知單》這本小說的出現,完全模仿我的行文風格寫作習慣,再加上張慶洪的死,宋成飛的死,如此一來清道夫的真實身份矛頭不可謂不是完全指向了我!”
“但是我並不認為清道夫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嫁禍於我,因為要是想嫁禍的話,犯不著這麼麻煩,其實是這種嫁禍的意義並不大,畢竟隻要我落入警方手中,用不了多久我是清道夫的嫌疑就會排除,甚至是都無需落入警方手中,隻要我在《我真不是罪犯》中針對外界的懷疑進行澄清,警方很大程度上都會排除我的嫌疑!”
“所以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清道夫的終極目的並不是嫁禍於我,他也清楚這種嫁禍到了一定的節點將會喪失意義!為此,清道夫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想利用我的複仇執念,將我拉下水,讓我成為又一位清道夫,對吧?”
當陳牧說出這些後。
徐風雪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了一些微妙變化。
而陳牧也將對方的那些微妙變化捕捉在了眼裡。
但卻被就此打住等著對方的破綻成型。
接著道。
“如果這就是清道夫,也就是你的目的,那我今天找上你,找上你攤牌,不應該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才對嗎?所以...替天行道的清道夫,到了這地步還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嗎?”
冷笑一聲。
陳牧又是補充一句,“放心,我身上沒有任何錄音設備!”
“回到我剛才的問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我是清道夫的懷疑的?又或者說..你是怎麼懷疑我是清道夫的?”
方才的微妙變化在稍縱即逝間已然散去,徐風雪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
“不得不說,哪怕我之前已經儘可能地縮小了懷疑範圍,了解我,有著極高的黑客技術以及模仿寫作水平,加之知道我父親陳在野當年的意外身亡一事,且又能花心思跟精力去追查我父親陳在野的身亡真相,並且追查到當年時任陽城人民醫院科室主任張慶洪身上去,說實話——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已經不多了...”
“可我還是沒能往你身上去聯想,可你犯了一個大錯,你不該殺掉宋成飛的,或者說不該以那種方式殺死宋成飛,宋成飛一死,在明顯是熟人作案的基礎上,我原先的排除範圍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收緊,那就是對方同時認識我跟宋成飛,而且還能讓宋成飛放下戒備心!”
“當然了,即使到了這一步,我都還是沒有懷疑到你身上來,直至我看了清道夫既往的那些案子卷宗之後,才徹底將你鎖定!”
陳牧雲淡風輕地將這些言述出來。
這時。
徐風雪臉上的笑容雖是依舊在掛著。
但已經有了幾分隱約的抖動。
“卷宗你是怎麼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