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
這一說，就是兩個多小時。
吳四郎滔滔不絕，把這周邊幾千裡範圍之內的鄉鎮城市，內外宗門，什麼大小強弱，修行特點，宗主修為，門派特產，行事風格，乃至醃臢行徑，都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中途一度嗓子啞到說不出話來，陳漠還讓莫地風給送了兩杯茶水，饒了半包含片。
總算把一肚子的話都說完了，吳四郎再次磕了個頭，已經結痂的額頭再次崩裂，血順著眼窩鼻翼流下來，一時顯得有些猙獰。
陳漠微微歎了口氣。
“我問你個事，一直說靈曦世界，最重因果，為什麼在你嘴裡，這些宗門殺人越貨，作奸犯科，都是尋常的事？”
吳四郎何許人也，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已經明顯感覺到陳漠的態度變化，或許，未必非死不可。
聽到陳漠問話，當即又是一個頭磕下去：“回宗主的話，因果得失平衡之道，是登天大道。”
“那些有望登仙的修行者，如果得而不予，獲而不勞，心性不正，行差踏錯，登天的問心一劫會很難走過去，最終無法飛升。”
“但對這世界的九成九的修者來說，登仙太過渺茫，修行界就是他們的儘頭，想通了這一點，作惡之人就遍地都是了。”
“不過總有天才修者，一心向往登仙上界，會誅邪懲惡，主持公道，訂規立法，才算是維持了這修行界的秩序。”
陳漠沉吟了半晌，又問：“修行界所有的人，都來自塵世界的選拔，為什麼修行界對塵世界的人視作螻蟻一般，好多地方的俗界之人都無法飽腹，朝不保夕，這不是削弱自己的根基嗎？”
“回宗主的話。”
“若是人人飽腹，則有錢者豈不是無人豔羨，若是個個平安，人哪會拚命要入修者之道。”
“修行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則，治下之地，需八成窮困，一成八中平，餘下才是與修者關聯的富足之人。”
“隻有這樣，修者招募之時，不管弟子還是隨從，才能人人爭先，應者如雲。”
“這是修行界統治俗世界的重要手段，罪人也是跟著他們做的夠多了，才能對此略知一二。”
啪嗒一聲，竟是陳漠不知不覺中指掌用力，把椅子的扶手捏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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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9月的最後一天，這一章我儘量寫完整一些。
作者寫的挺慢，平均一小時也就千字上下，加上還要調整，修改，一章就奔著三小時去了。
看評論和點讚，就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所以，九月的日三更，導致我非常疲憊，中間的兩次審核，還有家裡有些事情一忙起來，作品差點崩掉。
十月份，沒法堅持三更了，會回調到兩更，找機會把書測做一做。
向各位尊敬的書友致歉，真的很不好意思。
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鼓勵和陪伴，沒有你們的支持，這本書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
順便說一句，作者未入風靈月影宗，一周目勉強打完了，但是沒有時間開二周目，至於虎先鋒那裡，死了大概二十多次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