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曼珺越想越難過,滿腔的委屈都要噴湧而出,
“家裡個個都受牽連,三哥在官場上都被排擠成什麼樣了?她謝錦姩憑什麼獨善其身,還高嫁了王府?安靜郡王是瞎了眼不成,連個和離的女人都要!他什麼眼神啊他?”
賈文祺神色黯然,這些她怎麼不知呢?
她一直關注著安靖郡王的消息,當時在燈會上見到,她就有所猜測,
安靖郡王說是罰哥哥說錯了話,可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他是在幫謝錦姩撐腰?
直到後來聽說安靖郡王大鬨謝錦姩婚宴的事情,她終於確定,那個男人,深愛著另一個女人。
這半年多的時光,京城裡的閨秀姑娘們沒少在背後議論安靖郡王,即使他行事肆意乖張,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要這樣癡情的男子?
這樣帶金佩紫般的人物,愛上一個女人就萬分癡情,如果能被他喜歡,簡直想都不敢想。
賈文祺不止一次聽人說起,等郡王遠遊回來就該說親了吧,到底誰能有幸嫁給他?
有人期待。
賈文祺也想過的,想過無數次。
她自知家世高攀不上王府,甚至想過做妾也可以。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又是謝錦姩,她已經是和離婦了,還能二嫁嗎?
偏偏就是她,讓京城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母親,這或許是件好事,你之前不是想也送一個女子去王府嗎?”
賈文祺垂了眼,低聲道。
慕容曼珺這才想起來,是啊,就算謝錦姩做郡王妃,她也可以送個妾過去啊,
王府的光她也能沾。
“好祺姐兒,你提醒我了,鳶姐兒呢,讓那賤丫頭過來,這事最好讓你外祖父出麵,這樣成事的幾率更大一些。”
慕容曼珺的眼中閃爍精光,這節骨眼上她的腦子突然靈光起來了。
賈文祺麵色掙紮,突然跪了下來,她鼓足勇氣,說:
“母親,我想去。”
慕容曼珺不可思議地看向她,“祺姐兒,你是侯府嫡女啊,以後要嫁作一家主母的,怎麼能當妾呢!送個小庶女過去也就算了,你瘋了不成?”
賈文祺臉上臊得通紅,她知道自己一個姑娘家不該這麼上趕著要嫁給男人,更何況還是妾,
可是她更明白,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所以她必須豁出臉麵賭一次,即使失敗了,也對得起自己的這顆心。
賈文祺雙眼含淚,“母親!女兒是真喜歡郡王殿下,他不是一般官宦子弟,而是王族皇親,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妾室,我心甘情願的,求求母親,您幫幫女兒吧,女兒非郡王不嫁!”
賈文祺雙眼含淚。
慕容曼珺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她狠狠戳了下賈文祺額頭,
“你個死妮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賈文祺被戳疼了也不喊,隻是倔強地咬著唇。
這時候,荊國公推門而入,
“既然我們閨女願意,就成全她吧,安靖郡王並非池中之物,能做他的妾也是極好的婚事了,來日再生個一兒半女,那地位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