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曼珺感到生氣,“賈興茂,你想攀附王府想瘋了你?祺姐兒是嫡女啊,要做妾,也隻能送個庶女過去!”
誰知荊國公哼了一聲,
“這荊國公府和空殼子有什麼區彆?驢糞蛋子表麵光!那個安靖郡王是什麼人物,你可知道他的本事?
前程不可限量!給他做妾,與做皇子妾沒什麼區彆,既然祺姐兒喜歡,怎麼就做不得?”
他眯了眯眸子,
“再說了,庶女終究是庶女,不算是謝錦姩的親表妹,祺姐兒才是謝錦姩有血脈關係的表妹,即使看在這層身份上,她對自家表妹也不會差的。
我們名聲上是差一點,可是下一代受益無窮啊,祺姐兒的孩子就是郡王的孩子,乃皇室血脈,不比嫁作臣子為妻更好?
而且隻是一時為妾而已,自家表姐多少會照顧我們女兒的,來日抬個平妻也不是不可能。”
剛才在門外他聽了個一清二楚,也仔細盤算過,以現在荊國公府的形勢,即使女兒出去嫁做正妻,也嫁不了多高的門第。
因為他賈興茂是個被陛下責罰過的人,永世不能入官場,這侯爵之位也隻不過是個空銜。
與其如此,不如搏一把,那可是王府,如果祺姐兒真能嫁去王府,那就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大好事,
如此以來,等祺姐兒生下男孩,再讓謝錦姩抬她一個平妻,那侯府其他孩子的婚嫁也能跟著沾沾光,往上攀一攀好的人家了。
那這偌大的荊國公府,在京城裡終於就能抬起頭來了。
自家表妹,總好過外頭的女人吧。
聽到‘平妻’二字,慕容曼珺心動了,
“我記得,從前有個媵妾的規矩,新娘子帶著自家姐妹一起嫁去男方,一個為正妻,一個做媵妾,媵妾隻比正妻低一截兒,和平妻也不差多少,倒是可以效仿一下……”
她一把掀開被子要下床,把賈文祺扶了起來,
“女兒,隻是做妾委屈你了,你放心,娘一定為你周旋,如果此事能成,必須讓謝錦姩抬你做平妻,不然我可不饒她!”
“母親,您同意了?”
賈文祺驚喜不已,眸中淚珠閃爍。
慕容曼珺點頭,“你且在家等著,我現在就去你四姨家裡去,跟她說說這事。”
荊國公滿意了,好聲好氣說:
“曼珺,你快去吧,記得備些禮物。”
慕容曼珺冷冷瞥他,拽拽的語氣中帶著諷刺之意,
“呦,我說你為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外甥女一要嫁給王府當郡王妃,你就巴巴來我院裡,還喊得這麼肉麻,惡不惡心?”
荊國公瞬間寒了臉,
“快去吧你!”
慕容曼珺冷哼了聲,大搖大擺地去了,她帶了兩樣禮物,進了謝家的大門,她見了慕容氏一陣親熱寒暄,一口一個‘四姐’‘四姐’地喊著,
然而剛剛提出效仿媵妾的事情,就被慕容氏罵了出去,連帶著她帶來的兩提禮物,也一齊被扔出謝家的大門。
慕容曼珺甚至連謝錦姩的麵都沒見到,就被慕容氏毫不留情地攆出去了。
慕容曼珺氣得差點蹦起來,簡直是怒火中燒,心想果真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就是不親!
她不會放棄的,非得去找父親告狀不可,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