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你們的婚禮是想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在咱們謝宅辦,還是去外麵租場地?亦或是教堂?”
“反正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跟我說。”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又得羨安喜愛,你做我兒媳兒是最好不過了。”
“……”
鹿唯心聽著這些話,有些恍然。
謝母的態度為什麼轉變這麼大?
她記得以前謝母警告過她,做謝羨安最寵愛的妹妹可以,但肖想做謝家的兒媳婦,不可能。
謝羨安需要門當戶對的世家女做他的賢內助,而不是需要像她這樣身份敏感的,從小養在身邊的妹妹,給他帶來無儘的流言和臟水。
在他們出去旅遊之前,謝母甚至還特地叫她回來看照片,幫謝羨安挑選相親對象。
怎麼出去旅遊了一趟,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呢?
謝家父母一回來,整個彆墅裡都熱鬨了起來,流水一般的結婚用品送進來,謝母每天都在圍著鹿唯心轉。
早上選首飾,下午試婚服,晚上還要看婚禮場地布置方案,還有寫請柬,準備伴手禮等等……
鹿唯心就像一個木偶一般,任由謝母擺弄著。
一開始幾天她被累得幾乎是沾床就睡。
可是幾天後,她就開始焦慮起來了。
她真的要嫁給謝羨安嗎?
那樣,她真的一輩子都要陷於他的掌控之中了。
謝母回來之後,她連泡在後花園裡的時間都空不出來了。
那天夜裡,鹿唯心從睡夢中驚醒,順手開了床頭燈,起身看了一眼時間,才兩點多鐘。
她翻身起床,沒有穿鞋,躡手躡腳地往後窗口移動過去。
夜深人靜,趁著彆墅裡眾人熟睡,她剛好可以偷偷溜進溫室裡。
前些天她在溫室裡繁殖了一小批胭脂蟲準備做香引的,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胭脂蟲長得怎樣了。
可當鹿唯心撩開後窗簾朝著後花園裡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假山那邊似乎坐著兩個人。
明月高懸,今夜的月光特彆好,月光從假山那邊傾瀉下來,照在假山邊大石塊上盤腿坐著的兩個人身上。
那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謝父和謝母。
鹿唯心不由疑惑,這深更半夜的,謝父謝母不在房間裡睡覺,待在後花園裡做什麼?
還有他倆的姿勢,分明就是修煉之人打坐的樣子。
可謝父從商,謝母以前是搞農學的,她在謝宅生活這麼多年,根本沒聽說也沒發現謝父謝母在修煉。
再者,修煉順利的人是會顯年輕的,謝家父母的長相與年齡很相符。
他倆到底在乾什麼?
或者說,這一趟旅行,他倆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整個謝宅都透著一股怪怪的氣氛。
第二天晚上,鹿唯心更加不敢睡覺了。
她早早洗漱上了床,關了燈躺在床上,卻睜著一雙大眼睛,耐心地等待著。
晚上九點半點左右,樓下就沒有動靜了。
鹿唯心一遍一遍地走到後窗口悄悄往下看。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她看到謝父謝母一前一後進入了後花園,直直地走到假山那邊的大石塊邊,盤腿坐了上去。
兩人坐上去之後,首先仰臉舉手衝著月亮,不停地大口呼吸著。
他們在吞吐月光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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