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緩過勁來的二憨惱了,急忙從雪地裡爬起來,使勁一撲,兩爪扣住野豬,硬生生給野豬按跪在雪地上,
同時朝著戴鬆開槍炸開的皮肉處猛地就是一口。
呲!
一條鮮肉被二憨從野豬子身上生生扯下。
野豬吃痛,急忙試著調轉腦袋去挑二憨。
可它本就被二憨按跪在雪地上,此時站不直腿,身上還擔著一百六七十斤的重量,
哪跟得上二憨靈活的小腳步?
一熊一豬就和指針似的,直接在雪地裡轉上了。
戴鬆換好子彈,就見二憨兩爪壓著野豬,既不敢讓野豬站起來,又怕野豬一拱一拱的挑著它,
他急忙大喊,
“二憨!邊兒去!!”
“昂!!昂!”
二憨一邊叫一邊轉,它何嘗不想跑?
它是想跑不敢跑啊!
一挪爪兒,大野豬身上沒了壓力,不得馬上爬起來給它挑天上去咯?
它可清楚的記得戴鬆以前被老母豬挑飛了兩次的。
而且這次的野豬嘴裡還滋著倆牙呢,戳著了指定很疼!
樹上的謝書包看了也是擔心地大喊,
“鬆哥,二憨走不開!它這會兒哪怕按著野豬,也被野豬轉著圈兒得挑!我去引一下!!”
“彆!不許下來!”
戴鬆端槍上臉,深深呼氣。
準心中,二憨的大屁股蛄蛹蛄蛹地顫個不停,挪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它腿本來就短,這會兒又要趟雪,還要時刻注意野豬,體力早就開始下滑。
彆停啊!
再轉過去一點!
戴鬆食指抵在扳機後邊,生怕誤傷了二憨。
隻要再轉四分之一圈!豬腦袋就朝著他了!
“呼!吼!”
二憨突然吼了一聲。
估摸是它右邊屁股蛋被豬牙挑了一下,本來看它都有點轉不動了,這會兒竟是騰的一下,直接在雪地裡彈了起來。
“二憨!再堅持一下!!”樹上的謝書包看的正切;
剛剛二憨左腳踩右腳,一下就頓在雪地裡了。
野豬抓到機會,直接就把腦袋伸到二憨屁股底下猛地一挑。
這下指定是挑到二憨痛處,
不然就憑二憨昨天被一堆獾子追著咬屁股都隻是漂移的尿性,它也不至於直接蹦起來啊!
二憨昂著腦袋不停地喘著粗氣,小眼睛早就淚汪汪的了。
它這會兒“騎豬難下”,除了堅持彆無他法。
可是,它真的堅持不住啦!
“吼!!”
砰——!
二憨力竭,噗通一下倒在雪裡,下意識團著身子把腦袋紮進兩腿之間——它對自己聰明腦瓜的硬度還是很自信的,相信這樣絕對能保護住自己的小熊弟。
可它卻沒有等來大野豬狂風暴雨般的蹂躪,而是聽到戴鬆和謝書包的喊聲由遠及近。
“二憨!!草!!彆是被流彈傷著了吧!!”
“二憨!”
腿長的戴鬆率先跑到二憨身邊,一把揪住二憨倆耳朵,把它腦瓜攔進懷裡,快速檢查它的身子。
謝書包此時也趕了過來,
見二憨仰在戴鬆懷裡,張大嘴巴歪著舌頭呼哧呼哧大喘氣兒,“鬆哥!二憨它……”
“暫且沒大事。”戴鬆檢查著二憨的鼻嘎,
倒黴的小二憨鼻子挨了一蹄子,這會兒又體力耗儘,舔鼻血的勁兒都沒有了,隻能任由鼻血順著鼻孔兩側的縫縫流出來。
“二憨鼻子,沒事吧?”
“摸著它不是很抗拒,說明這會兒不是很疼了,應該隻是擦著了,沒挨結實。”
戴鬆說著幫二憨撚去淚水,確定它沒受傷後,就抽刀來到野豬身邊。
謝書包趕忙跟上,
“鬆哥!這野豬怎麼不死啊!!”
嘩啦嘩啦——
戴鬆把侵刀刮過野豬身上的毛發,發出掛樹皮似的動靜,給謝書包震驚的目瞪口呆。
“乖乖!這野豬身上咋啦?”
戴鬆一邊解釋何為“野豬掛甲”,一邊切下野豬槍炮丟給二憨,
“吃吧二憨,知道你好這口,不好這口你鼻子也不用遭罪了。”
“呼!呼!”
蔫不拉幾的二憨一看那對大寶貝掉在它跟前,一下就來精神;
立馬坐的筆直,用兩爪捧著,咕嘰咕嘰地嚼的老香。
那動靜聽得兩人感覺蛋都縮縮了。
因為不想耽誤時間,戴鬆也沒讓謝書包現場練剝皮,
而是手腳麻利地給野豬開了膛,把下水都給了二憨。
旋即隻是教謝書包剝板油,順便把囔囔踹豬肚子肥肉)也給切了。
看著謝書包把豬肥肉切下,戴鬆交代二憨野豬肉先彆啃,就急忙帶著謝書包去起棒槌。
晚了晚了!!我有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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