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三“虎”乾人熊
第90章三“虎”乾人熊
二憨的悲傷來的後知後覺。
戴鬆安慰它的時候,它沒大反應。
戴鬆讓它自個兒先回去,一個熊蒙頭往回踱的時候,它沒多難受。
等到回到熟悉的樹窩,擠進了狹小的樹洞,二憨這才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兒。
它抱著破破爛爛、但陪伴了它許久的竹簍,畢竟任何難過與無助,隻要有“竹戴鬆”壓著,它都可以忍耐。
可它剛把竹簍扒拉進懷裡,就想起了在大母熊懷裡快活的瞬間。
“吼!”
悲傷完全爆發。
看著二憨失魂落魄的從雪坡上滾到溝底,又暈暈乎乎爬起來,行屍走肉似的耷拉著腦袋往回走,戴鬆感覺很是心疼。
隻是另一邊還有三個人生死未卜,他總不能放著他們在冰天雪地裡凍死。
二憨啊,成長是有代價的,這段路你隻能自己走啊,回頭我再來好好陪你
此刻戴鬆隻能這麼搪塞自己,一邊想著,他踩著滑雪板一路衝到林中那幾人周圍。
剛一靠近,戴鬆就暗呼不好。
那幾人傷勢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除了隨後那個被母熊啃的,其餘兩個身下的雪早就儘數被染成了紅色。
戴鬆急忙跑到其中一個身邊,這人背麵朝上,傷在大腿根,戴鬆目光一掃,臉色頓時難看:
他乎整塊兒臀大肌都撕翻翻了,隱隱看到裡麵粉色的胯骨軸子,周圍冒頭的血管子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戴鬆解開綁腿,把翻開的皮肉給這人按回去。
他手上稍有動作,那傷口周圍的肌肉就痙攣個不停,出血量瞬間加大。
戴鬆一看不行,急忙用膝蓋壓住傷口,用綁腿來來回回捆了好幾圈,拽的手都白了,那傷口出血才堪堪止住。
而另一人傷口更誇張,隻能用肚破腸流來形容。
起初戴鬆還以為翻在地上的是沾了血的破棉絮,結果走近一看,是一節節大腸頭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人熊沒給這人掏了。
要知道,熊最喜活食獵物臟器,看這人臉色慘白,昏迷不醒,估摸熊以為他死透了就沒管。
這要是沒死那也算福大命大。
戴鬆屏住呼吸,手腳麻利地將腸子一點點全給這人塞回肚子,順序不順序的無所謂,腸子被塞回去會自動歸位的。(一旦放屁,就說明歸位了)
這人肚子已經徹底破了,自下而上被扒開一個大洞。
肚子肌肉也縮著,完全蓋不住傷口。
沒辦法,戴鬆隻好拆了這人自己的綁腿給他捆上。
料理好這人,他去檢查傷勢最“輕”的那人。
這人隻是背後棉襖上有幾個牙洞,周圍被血染紅。
戴鬆一拍他,他突然“吭”的一聲反弓腰背,旋即整個人劇烈咳嗽起來。
這人一咳,背後棉襖上的血跡就開始擴散,戴鬆隻好又給他按了回去,雙膝壓住,對著傷口重重拍了幾巴掌。
這是將周圍血管拍收縮,看著出血量好像小了,戴鬆“就地取材”,從他衣服裡摳了不少棉花,搓攆成團。
“忍著點啊!”
說罷,就直接將棉花團塞進這人背後的牙洞裡麵,給這人疼的直哆嗦。
十二個洞,全部塞上棉花,彆說那人了,戴鬆都累的不行。
他給這人翻過來,看著這人略顯蒼白的麵龐,不由得一怔。
這不林場食堂霍大廚的兒子麼!
叫啥來著?
霍克霍克對了!
“霍克良!霍克良!”
“嗯”霍克良瞪著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被極度恐懼和疼痛整麻了的狀態。
戴鬆抬手就是倆逼鬥。
霍克良緊繃的身體緩緩鬆弛。
“霍克良!怎麼樣?身上有感覺吧?”
彆看他身上傷口最少、最淺,但傷口挨著脊柱,萬一傷著那根神經,人可能就癱了。
“呃”霍克良眼球轉了轉,等看清了戴鬆的臉,眼淚立馬就下來了,
“我再也不上山了,誰愛特麼上誰上!”
“先彆哭了,你現在身上有感覺不,能自己走道不?”
“啊?”霍克良齜著牙盤腿坐了起來,哭喪著臉道,“我試試”
“彆試了,你應該沒事兒,快給你那倆兄弟送下山,再晚點他倆血都快淌乾了!”
說著,戴鬆把滑雪板拚在一塊兒,趕忙去搬地上的兩人。
滑雪板哪怕是戴鬆加長加寬過,也容不下兩人並排躺著。
考慮到二人傷口,戴鬆隻好把破了肚子的先仰麵放上去,屁股開花的再趴那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