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鄧隱將蚌殼置於石上,問薑庶“可敢跟我在這陰陽蚌殼之中大戰一場?”
薑庶哪肯懼他“有何不敢?”
“好!那我就在裡麵等你!”鄧隱說完便縱身化作一道血光飛進蚌殼之中。
薑庶隨後化作一道清光緊隨其後也飛了進去。
他飛到蚌殼之內以後,看見鄧隱在前方等他,兩人在虛空之中相對而立。
鄧隱語氣帶著不屑“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莫要手下留情,否則一不小心死在我的手上,可莫要找人哭訴!”
薑庶冷哼一聲“你也是一樣!”他深知血神子的威名,莫說是他,便是他師父天都明河二位當天在極為忌憚。
他放出斷玉雙鉤,也不留情,伸手一指,雙鉤化作兩道彩色虹光,直飛去斬向鄧隱。
自當年,時飛陽幫他得到這雙前古奇珍以後,他日夜苦練,將雙鉤與自己神氣相合,傾注了無數心血,還從明宇仙市弄了許多壬癸水的精英對寶鉤進行升級養煉,威力遠比當年共工氏用的時候更為強大!
他對自己的雙鉤頗有信心,很想看看,傳說中的血神子會用什麼方法來抵擋此寶。
哪知道,鄧隱根本沒有抵擋……
鄧隱隻是滴血化身而來,雖然血神子的化身比彆人的不同,也有很強大的法力,但隻能虐菜,對付個旁門散仙手到擒來,對付沒有禦魔法寶的地仙也還能應對,可薑庶是玄門正宗的天仙,元神已經臻於純陽,就算他本尊來了,要收拾薑庶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原本還想仗著神通法力跟薑庶周旋周旋,可當他看到這對斷玉雙鉤的時候,就把所有念頭都打消了。
不需要周旋了,自己這個滴血化身絕不可能是薑庶的對手,再怎麼周旋也是浪費時間。
索性他根本就不抵抗,被斷玉鉤飛過來,攔腰一絞,登時絞成兩段。
“啪!啪!”上下兩個半截身子直接炸開,爆散出濃濃的血霧。
刹時之間,宛如進入了另一個虛空世界之中,上下四麵,儘是無儘的紅色血霧,上下左右,東西南北,全不能分辨。
薑庶心中吃了一驚,知道鄧隱絕無可能就這樣被輕易地殺死。
他駕馭雙鉤在血霧之中穿行,左手掐訣,感知到某處有異動立即一連串的太乙神雷打過去。
“血魔!你在哪裡?”
而就在這時候,那蚌殼已經完全閉合。
魔頭,從來都勝在心機狡詐,鄧隱特彆鄙視那些隻會仗著法力硬拚蠻力的家夥,一點智慧含量都沒有。
正在前麵坐在時飛陽旁邊,聽著他跟淩渾、鐘先生等人討論蚩尤的事,鄧隱嘴角上揚,微微露出一點得意的笑。
他又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弄了一滴血出去,又變化了一個分身,去後山取貝殼。
他用陰陽蚌殼把薑庶封禁在裡麵,好好地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省得以後再敢挑釁自己。
才行至半路,猛然間心有所感,急忙加快了速度趕到後山,卻發現大石上蚌殼已經消失不見!
他感應到蚌殼被人拿走,對方正在往北方飛去,他這分身急忙從後麵追過去,很快趕到北海上空,沒看到對方真麵目,隻見到一點氣尾,猛然間眼前一黑,便被對方打散成一團血氣!
瞬息之間,正在席上坐著的鄧隱感覺自己的血都涼了。
他是要教訓教訓薑庶,但是可並沒有把他弄死弄傷的意思,他能夠感受得到時飛陽對薑庶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可比跟自己親厚多了。
作為這世界上最頂級的大魔頭,他能夠敏銳地感知人心。
他知道時飛陽是真的把薑庶當弟弟的,有一層愛護在裡麵,跟自己卻不同,跟自己有那麼點形勢所迫,有那麼點要補償的意思。
要是薑庶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時飛陽非得跟他翻臉不可!
可是這個帶走蚌殼的人,很顯然法力十分強大,自己除非本尊出動,隻用滴血分身根本無法把蚌殼拿回來。
席上的鄧隱本尊原本還麵帶微笑,如沐春風,這時候成了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時飛陽覺察出他的異樣。
事實上,時飛陽今天最主要的注意力都用在防備蚩尤出世上,同時也要看住鄧隱,讓他彆去開啟對峨眉派的屠殺。
應對將來的大劫難,峨眉派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不能任由他肆意殺戮。
他隻要鄧隱帶在身邊就好,卻沒想到他會用滴血分身之法出去跟薑庶約架。
可就算這樣約架也沒有問題,他的滴血分身鬥不過薑庶,可偏偏這老魔竟然用計謀把薑庶給騙進蚌殼裡給封印起來,中途又出了岔子被人拿走。
他以為鄧隱要去殺峨眉派的人,便問“阿隱可是手又癢了?需不需要哥哥給你弄一塊磨刀石呀?”
鄧隱笑著搖頭“不不,不需要,不需要。”
他麵上又恢複了雲淡風輕,放蕩不羈的狀態,實際上內裡心亂如麻。
他決定要在時飛陽察覺之前把薑庶給搶回來。
這很難,時飛陽現在隻是沒有往這上麵想,他隻要起心動念想要找薑庶,發現他不在,略一推算便能知道他被困住,並且帶去北海了。
鄧隱想要找借口離開去救人,時飛陽卻以為他要找機會去向峨眉派的人動手,甚至發起狠來濫殺無辜,因此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