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東廂房收拾好,將他原來住的屋子裡幾樣家具和東西搬過來,就隻等到迎親前一天,將打的家具送來就齊活了。
大家都忙活著,就突然聽到正屋裡傳來孟氏的一聲尖叫,然後是什麼被推倒的聲音,接著好像孟氏被捂住了嘴,然後裡麵傳來低低的說話的聲音。
在後來,就沒動靜了。
幫忙的幾個後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是該走,還是繼續留下來了。
不過很快,正屋的門開了,賀嬌一臉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岩哥兒,剛才娘不小心撞到了,好像扭了腰,你那邊有跌打損傷藥沒?拿給娘擦擦——”
賀岩看了賀嬌一眼,起身回了屋裡,翻出一瓶藥油來,遞給了賀嬌就要走。
被賀嬌一把抓住了袖子,委屈的道:“岩哥兒,莫非你真要跟大姐生分不成?大姐這都先低頭了,難道你真要逼著大姐給你下跪道歉你才消氣?”
賀岩扯回了袖子,隻道:“你不是說娘扭了腰麼,還不快給娘擦藥油去?”說完轉身自去了。
賀嬌氣得跺腳,咬牙捏著藥瓶子進了屋。
眼看就是午飯時分了,以往賀嬌回娘家,孟氏心疼她,都說她在婆家伺候公婆太累了,回家就舒坦舒坦,所以極少乾活做飯。
可今兒個,孟氏已經說了腰扭了,賀娟做的飯,鬼都不敢吃,賀嬌隻得擼起袖子來,到灶屋裡一通忙活,她好歹嫁到王家也有五六年了,王家人口興旺,一家子上下也有是五六口人。
每日裡做飯都是一項大功臣,都是幾個兒媳婦輪流做的,因此做這十來個人的飯,倒是一點不為難。
賀嬌的手藝也一般,不過莊戶人家也不挑剔這個,能吃飽就行。
孟氏和賀娟沒出來,是賀嬌端進去吃的,外頭隻有賀岩陪著。
幾個後生感覺這賀家氣氛不對,也就匆忙扒拉飽了肚子,就要告辭,不然他們留下來也尷尬。
何況一上午就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房子平日裡就收拾看護的好,也就一些小地方需要修補。
彆人家的熱鬨他們說不定會看,賀岩家當熱鬨,他們也不忍心看的。
賀岩也不留人,隻說過幾日還有麻煩他們的日子,也就將人送出了院子。
到底孟氏說是腰扭了,他送走了幫忙的人,也要進去看看。
一進正屋,就看到孟氏本來在抹眼淚,拉著賀娟和賀嬌在哭訴,什麼嫁到賀家這麼多年,給賀家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熬燈油似的熬到了如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這哭著哭著,看到賀岩進來,立刻變了臉色,指著賀岩的鼻子就問:“那聘金和銀鐲子銀簪子是怎麼回事?你哪裡來的錢置辦得這些?”
一麵又哀哀哭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手頭既然有錢,這般闊綽,能下得起十兩銀子的聘金,還買得起銀鐲子和銀簪子,你怎麼就非要托人將娘手裡那點棺材板都要走?你這是安得什麼心?”
重生之農門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