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遠誌是真喜歡賀娟的,到底還是替她說了兩句話:“爹,娟兒妹妹她本性不壞,隻是被嬌養長大,好些事情不明白。我,我也會好生教教她的,您不看彆的份上,就看在去世的嶽父份上,也對她稍微寬容些——”
馬大夫一聲冷笑:“若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你以為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說這番話?行了,你也彆拿你過世的嶽父出來說話,要真想保住她,就好好教教她!彆的不說,你看看你那大舅哥,再看看你,人家什麼眼光,你什麼眼光?”
馬遠誌聽了這話,忍不住想辯解兩句,這親事可是親爹親自給定下的,好嗎?他也不過是定了親後,跟賀娟見了麵後,才上了心的!
可看著馬大夫的臉色,到底不好揭親爹這個短,就怕親爹惱羞成怒,又增加個什麼條件,那日子就彆過了。
咬牙忍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馬大夫也沒說太狠的話,見馬遠誌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馬遠誌滿腹心思無處訴,還不敢告訴賀娟,就怕她難受,隻能自己默默地消化。
心裡不是不難受的,可他也舍不得怪賀娟,思來想去,最後怨上了孟氏,說來都是嶽母不靠譜,這麼些年,也不知道好好教導賀娟?隻一心嬌慣她,在娘家不要緊,這嫁人了,他倒是沒啥,可婆家其他人能忍?
說來最後受苦的還是賀娟!
這嶽母也是從人兒媳婦做過來的,怎麼就不知道這裡頭的道理?這是害了賀娟不是嗎?自己親娘教導能跟婆母教導一樣?
再想到賀娟被調教,若是哭著跟自己說委屈,自己這個丈夫的,要是不替她出頭,娟兒妹妹該如何的心痛?
馬遠誌想到這裡,就腦殼疼。
賀娟還不知道這些呢,正被馬母使喚得團團轉。
馬母是鐵了心要把賀娟給調教出來,要求自然就嚴格了。
早上是從最簡單的麵條做起,也是因為上次馬母見賀娟做臊子麵,雖然臊子做得堪比強力瀉藥,可麵條還勉強過得去,好歹吃了不拉肚子不是?
因此今天早上就是做麵條,從發麵開始。
這些賀娟倒是也會一點,又有馬母在旁邊眼睛都不錯的指點,雖然開始有些慌亂,可慢慢也就有模有樣了。
隻是她一貫會偷懶,那麵團揉得自認為差不多了,就打算攤平後切成麵條好下鍋。
才停手,馬母就說話了:“繼續揉——”
這才哪到哪?自家揉麵條,自然要揉得麵條筋道有彈性才行,這麼隨便揉兩下,糊弄誰呢?
賀娟沒法子,隻得咬牙繼續,兩隻胳膊揉得都酸軟得沒知覺了,馬母才開了金口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