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娟捂著臉,大怒:“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對不住我哥,居然還敢打我?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啪——”又是一耳光上去,賀娟兩邊的臉立刻就腫對稱了。
馬母這才回過神來,先是罵賀娟:“你胡說八道什麼?再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麵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對勁,這站在馬家的地頭,當著她的麵,打馬家的兒媳婦,就算她不喜歡賀娟,也覺得有幾分被冒犯了。
可到底也知道賀娟不對,隻得賠笑道:“春桃啊,對不住了!也不知道你這小姑子發什麼瘋,竟然滿嘴胡話!你彆跟她一遍見識!等會子,我讓她男人收拾她!”
一麵又道:“瞧這鬨得,到底是一家子呢,怎麼就動起手來——”
張春桃冷笑一聲:“誰跟這種是非不分,腦子進水,滿嘴胡說八道的混帳一家子?我可告訴你,賀娟,之前我看在你哥的麵子上,忍著你,認你當小姑子,你才是小姑子!”
“如今給你臉你不要臉,非要來惡心人!我不認你,管你是誰?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信不信我今天打掉你一嘴牙!”
賀娟從出生就沒受過這樣大的委屈,彆說在賀家,孟氏嬌慣她。
就是在馬家,馬母訓斥她是常有的,頂多也是用筷子敲敲她的手,還從來沒被人甩過耳光,尤其還是當著彆人的麵,這讓她哪裡受得了。
更何況,張春桃含怒出手,雖然念在她到底是賀岩的妹妹份上,沒用全力,也起碼用了五分力。
賀娟此刻臉在劇痛過後,就麻木了,又麻又火辣辣的,嘴角裡還有一股血腥味,應該是破皮了。
當下又慌又怕又恨又怒,眼淚鼻涕一起就下來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外頭跑,嘴裡還喊著:“遠誌哥哥,救命啊,我要被人打死了——”
楊宗保就要去攔著賀娟,被張春桃冷著臉給喊住了:“讓她去!”
一邊還慢條斯理的開始卷起袖子來。
楊宗保後背一個激靈,想起那日對付來鬨事的那趙家一家子,他姐也是這樣慢條斯理,然後就將趙家一家子給揍趴下的。
忍不住就同情的看了馬母一眼。
馬母還在一旁跌腳:“哎呀,這事鬨得!你看,這,這——”
前頭,馬大夫和馬遠誌剛送走了王家人,就聽到賀娟的喊聲,一回頭,就看到賀娟頂著一顆豬頭跑了出來,馬遠誌頓時心疼極了,一把將賀娟摟住:“怎麼了這是?誰動的手?”
馬大夫更冷靜些,看這架勢,隻怕今兒個就不得善了,忙掛了個東家歇業的牌子,將門給關了。
回頭,馬遠誌已經聽賀娟說了,是張春桃動的手,頓時急了:“嫂子怎麼能動手打你?我去找她去——”
說著就拖著賀娟要去尋張春桃。
馬大夫不像馬遠誌昏了頭,忙叫住了馬遠誌和賀娟:“慌什麼?先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