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娟聽了馬大夫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她此刻臉腫成了豬頭,這些不自然也看不出來。
隻含糊道:“她給我哥戴綠帽子,我說她兩句,揭了她的短,她就打我——”
馬遠誌一聽,第一反應:“你說啥?嫂子不是這樣的人吧?她跟大哥天天在一塊的,怎麼可能?”
就是馬大夫也不相信,有點腦子的也能想到,這張春桃天天做鹵菜生意,還要照顧賀岩起居一日三餐,忙得腳不沾地的,哪裡有空去給賀岩戴綠帽子?
更何況,她圖啥?
因此也沉著臉道:“休要胡說!你有根據嗎?就胡說?豈不是壞了親戚情分?”
一邊說,一邊往後院走,心裡想著,若是因為賀娟當著張春桃的麵,說了這話才挨打,那就是活該了。
馬遠誌也忙拖著賀娟跟在後頭,想去尋張春桃問個究竟。
賀娟倒是不怵,跟在馬遠誌後頭,氣呼呼的道:“我才沒冤枉她!你們難道沒聽到,那王家的那個小丫頭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喊她娘呢!這平白無故的,人家憑啥喊她娘啊?他們以前兩家議過親,雖說是退了親,那也保不住私底下還勾搭呢!不然不喊彆人,怎麼就喊她當娘了!這不是給我哥戴綠帽子是什麼?”
“我哥前腳剛去縣城趕考,這後腳就出這樣的事情,我做妹子的,怎麼就不能問兩句了?她憑啥打我?”
還理直氣壯!
一聽這話,不說馬大夫,就是馬遠誌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將摟著賀娟的手給收了回來:“娟兒妹妹,你這說得是什麼話!這事我還在當場呢,那王家的小丫頭就是腦袋受了傷,又發了幾天燒,燒糊塗了,說了幾句胡話而已。王家人都沒當真,你還當真了?”
馬遠誌一張臉臊得不行,都不敢去看張春桃的臉色。
賀娟還在喋喋不休:“那咋那小丫頭不喊彆人,就抓著她喊娘了?俗話說的好,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你要是跟那王家沒牽扯,那王家小丫頭能認準你?”
這下不說張春桃要揍人,就是馬母和馬大夫手都有些癢癢了,聽聽這說得什麼話?辦得什麼事?
有這樣沒腦子的妹子和小姑子嗎?搶著給自己哥哥頭上扣綠帽子?
這得虧是賀岩沒在當場,不然直接打死斷絕關係,彆人都沒二話可言。
馬遠誌忙要攔著賀娟說話。
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那按照你這個說話,要是我現在喊你娘,那你就是跟我爹不清不楚,給馬大哥頭上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