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想來對他來說,那才是真正的難受吧!
就算王掌櫃猜出來是他下的手,可自己一家已經遠遠的離開鎮上,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王掌櫃已經翻不起浪花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媳婦日子越過越好,隻怕王掌櫃每每想起,都要吐血吧!
這麼一想,賀岩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微笑來。
自從那醒來的縣太爺,雷霆出手,將那附近的山匪剿滅之後,這去縣城的山路就太平了許多。
除了防著山裡闖下來的野獸外,倒是沒有其他危險。
這些鏢局的鏢師們都是老手,走慣了這條山路的,也會控製時間和速度。
中午也就略微的停了停,讓牲口歇了歇,喝了水,喂了飼料,大家也跟著啃了兩口乾糧,很快就又上路了。
此刻眼看著太陽離著山頭還有半樹高的時候,前頭探路的鏢師已經看到了晚上大家安頓駐紮的地方了。
這地方是鏢師們天長日久的護送,找出來的最合適晚上駐紮的地方。
偌大一塊平地,兩麵是峭壁,一麵是路,剩下那一麵,是一片林子。
馬車都趕到了一起,作為屏障擋在了最外麵,貴重的貨物靠著裡麵,粗笨的在最外麵一圈。
人都被圍在貨物和峭壁之間,牲口被係在最近的林子裡,有人照看著讓牲口吃草,也省點飼料。
林子不遠處有一條小河穿過,人畜飲用水都是從這河裡取用。
因為這一塊地方常年有人駐紮,地上的雜草都尋不到幾根,外圍一圈還壘了半人高的石頭,也是防著晚上野獸的意思。
被圈起來的營地裡,有好幾口用大石頭壘起來的灶,早就架上了大鐵鍋,已經有鏢師從林子裡拖出來枯木枝點燃,準備做晚飯了。
午飯是乾糧對付了一下,大家行走了一天,又累又餓,肯定要吃點熱氣騰騰的。
鍋裡煮著鹹肉湯,醃製好的鹹肉,切成片在鍋裡略微翻炒一下,炒出油來,香味四溢。
然後倒水下去煮開,裡頭會放點乾貨下去了或者有鏢師順便從林子裡扯點野菜野蔥什麼的回來,丟到裡麵去,就是難得的肉湯了。
鹹肉極鹹,不用放鹽,加上野菜的清苦,味道很是不壞。
就著這鹹肉菜湯,有那講究一點的,還會將乾饃饃或者乾烙餅,在火山烤熱了,配著湯一起吃。
不講究的,就將那乾饃饃和烙餅撕開丟在碗裡一泡,稀哩呼嚕一口氣乾光。
賀岩和楊宗保是男人,一個去幫忙將營地收拾出來,一個跟著鏢師去林子裡打水。
張春桃下了馬車,做了一日的馬車,顛得屁股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腿腳都麻了。
此刻下了圍著馬車走動了一會,那腿腳才恢複了感覺。
看著天色還不算晚,張春桃索性也就在林子裡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