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去賀林那裡惹得一肚子氣才煙消雲散。
天氣熱,也隻有廊下陰涼,又有習習的風吹著,一家子就坐在廊下,吹著風說著話。
賀岩將賀林說的那番話一點都沒隱瞞的,全部說與了張春桃聽,想聽聽她的意見和想法。
張春桃忍不住感概賀林的厚顏無恥,這是多大的臉啊,讓他開口就找壓根不怎麼熟悉的侄兒媳婦就要那麼大生意的紅利乾股?這麼能,咋不上天呢?
尤其是還能一副我都是為你們好,為你們考慮的嘴臉!簡直太惡臭了!
倒是對於後頭賀林威脅的所謂的,李今歌是為了跟他作對,所以才利用他們夫妻一事,沒半點不痛快。
開什麼玩笑,她跟人合夥做生意,隻要李今歌加入對生意好,能讓她賺錢就行,誰管他是為了什麼?
自己又不是李今歌爹娘,還要管他思想品德?就是李今歌爹娘,隻怕也沒想過將自己兒子教成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吧?
誰人沒私心?想那麼多不累麼?俗話說的好,問跡不問心,問心無聖人。
隻要李今歌做的事情,對他們夫妻無害就是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想讓自己夫妻轉讓乾股紅利,用賀林的話來解釋,豈不是就得罪了李今歌?用賀林的邏輯,得罪了賀林怕什麼,反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賀林還能真下死手?
若是得罪了李今歌,隻怕那才是沒個好下場呢!
賀林自己不敢得罪李今歌,想讓他們夫妻出頭,他們夫妻前頭吃虧,賀林後頭坐享其成?做他娘的清秋大夢吧!
張春桃嗤笑道:“不管他們,隨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用你大伯的話說,咱們無權無勢的,可彆摻和到裡頭去!再說了,我算著日子,估摸著再幾日,乾爹乾娘也就要到了,咱們到時候拍拍屁股,去京城去。這青州隨便他們折騰去!”
賀岩一想也是,隻是賀林那邊隻怕不會善罷甘休,畢竟還指望三日後賀岩這邊鬆口呢。
張春桃冷笑:“若是真想要那乾股紅利,就拿一萬的現銀子出來,沒有就彆開口!咱們這肥皂生意可是會下金蛋的金雞,不賣出這麼個價格,怎麼對得住它?你大伯若是真有這個魄力,一萬銀子給我,我倒是服了他!就怕你大伯是想空手套白狼呢!想得美!”
賀岩倒是樂了,這賀林隻肯出一百兩白銀,其他的都想用彆的東西抵呢,哪裡肯花一萬銀子?
三人一時又吐槽了半日賀林後,又問起了杜爺那邊的情況,看這架勢,那北上的船隻也該準備好,萬事俱備,隻等楊大春夫婦到來了。
倒是李府裡,李今歌那邊的動向瞞不過賀林的眼線。
同樣賀岩今日來拜見賀林的消息也沒能瞞過得李今歌,雖然有青鬆在院子裡守著,不讓人靠近偷聽主子們的談話。
可這深宅大院裡,那牆角石頭都是會說話的。
賀岩前腳趕走,厚腳就有人急吼吼的打聽了他們在屋裡談了些什麼,跑到李今歌那邊通風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