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一托盤,不是她眼皮子淺,實在是那些頂級的珠寶魅力太大。
更何況,她嫁到顧家來,有顧老太太這個年輕的繼母,哪裡輪得到她管家?成親了好幾年,才被顧老太太分了幾樣不太重要的事情管著。
什麼花園裡的樹木花草的栽種啊,什麼針線房啊,都沒什麼油水,那些什麼廚房,還有茶水之類的,更是半點不讓她沾邊。
後來謝氏入門,顧老太太自然偏心,想著將家裡油水多的那幾處指給謝氏管,也讓二房借著這個機會,多撈點錢,不然等分家的時候,大房嫡出長子,可是能分走七成的。
可謝氏最不耐煩這個,倒是推了。
潘氏眼紅,在顧文鐘麵前敲邊鼓了好久,讓顧文鐘不耐其煩,終於跑到顧老太爺麵前吹風,慢慢的,顧老太太才又將權利下放給了她大半,隻是幾個關鍵位置還是顧老太太的人手。
饒是這樣,那幾年,潘氏也借機攢了不少私房,往落敗的娘家貼補了不少。
如果沒有那一件事發生,這麼著再過上幾年,估計她也就能順利的接過管家權了。
隻可惜,世上的事情沒有如果!那件事後,顧老太太直接說動了顧家老太爺,重掌大權,連那種沒油水的事情都收回了,一樣沒給潘氏留著。
話還說的好聽,說什麼如今家裡這樣,子嗣單薄,二房如今是指望不上了,還得他們大房努力。
讓潘氏收心,隻管養好身子,伺候好顧文鐘,隻要生下個一男半女,那就是顧家的大功臣了。
到時候彆說是這一點管家權,就是顧家都是他們的了。
潘氏總不能說,我不想要生孩子,我就想要管家權吧?這話要是說出來,她這個顧家大夫人也就做到頭了!
不僅隻能乖乖的交出了管家權,還要謝謝顧老太太的體恤。
顧老太太也做得滴水不漏,還特意從倉庫裡尋出不少給女人滋補身子的藥材補品,大張旗鼓地給送到了大房,讓心腹婆子故意的說得世人都知道了,讓潘氏安心養好身體,能懷上顧家的孫子,那就是她最大的功勞了。
要吃什麼要喝什麼,隻管找她這個婆母去!
把潘氏氣得,臉上笑著謝過了顧老太太的好意,回屋裡就砸了一套杯子。
從那以後潘氏就再也沒摸到過管家的邊了,每個月的份列,大房這邊的一點不少,還都是第一批送到的,四季衣裳首飾,給的都是上等的,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可除了這個,顧家其他的東西,她是一點都摸不著。
那個時候娘家已經習慣了她的貼補,突然少了這個來源,娘家人三天兩頭的來哭訴,她不得已的,將自己先前的嫁妝和攢下的體己先送了回去。
一次兩次的也就罷了,時日長了,她也受不了,手頭的東西越來越少不說了。
顧文鐘對她本就平平,又覺得她無用,嫁給她這麼些年,居然連到手的管家權都丟了,越發冷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