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局中_糟糠未婚夫上京來尋我了_思兔閱讀 

10. 局中(1 / 2)

“假的。”

鄭椿將輿圖放到燭火上,不過片刻就化為灰燼。

“大人囑咐,輿圖被毀過一次,後來再製時用了特殊材質,上麵有南詔皇室進貢來的稀有塗料,刀火不侵。”

他看向滿臉不安的曹舜鳴,眼底閃爍冷意:“你應該早點說出來,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真是個蠢貨,也不知義父到底看上他什麼。

鄭瀾閉眼壓下殺意,冷靜分析:“確定是我將你從賢親王府接走時輿圖不見的?”

曹舜鳴自知闖了大禍,訥訥道:“是……我提前逃出曹府時候被人瞧見,滅口花了些時間,逃出來後又被高丞相派來的人追殺,我仗著了解地形掙脫出來,在昏迷之前我看過,真的還在身上。”

他吞了口唾沫,繼續往後推:“……我殺了那個書童,然後就被你的人找到離開,一直到京郊,我想拿出來給你們的!”他倉皇看圍著他的人臉色,觸及他們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又唰的低下腦袋。

“後麵,你們就知道了……我想抓他主子回來逼問輿圖下落,誰知道這人居然又拿個假的誆我!那個書童跟他真是蛇鼠一窩!”他忿忿盯著宋愈,想起他昏迷前那個嘲諷的笑,心裡恨毒了他,“這人不是個善茬,鬼腸子忒多,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

鄭椿和他的下屬都無語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必須儘快拿到真輿圖,然後快速撤離京城。

他陰沉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宋愈,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去找個郎中,小心些,彆被人跟上。”

“是。”

“……再派人佯裝打扮,去打聽打聽黑甲軍和大理寺有什麼異動。”

這太像一場甕中捉鱉的陷阱,但他們沒有彆的選擇,鄭椿秀麗眉眼徹底沉下來,顯出幾分鋒利,那就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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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該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男人第一次失去了穩重氣度,森冷道。

“你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大可儘數交由我,你們不該利用他。”

老道硬著頭皮企圖勸他:“京中白克狄已上報陛下,如今京中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再者,宋公子才略過人,這次以身作餌也是他的主意……”

“況且,小公子這番若成功將反賊引入圈套,那便是立下了大功,以後入了殿試,陛下也會高看他……”

這話尾音尚在口舌間,老道渾身汗毛都要炸起來。

要遭!

他急忙噤聲,但來不及了,宋閔目光如有實質,利刃似地落到他身上像是要活剮了他。

“我的小郎君此生磨難重重,我千般求萬般般願,隻恐他有閃失。”

“我同你們做交易,隻希望黑甲軍在京中能照拂我的小郎一二,如今是你們毀諾,我自然也不必遵守你的規矩。”

話罷,他翻身上馬,背脊微伏,驅馬疾馳而去。

“軍師,主子走的是回京的路……眼下局勢,若主子被發現,我們多年經營恐付之一炬啊!”

“您著實不該將此事告訴主子……”

老道沒說話,眼睛望向宋閔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清那道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才緩緩道:“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喚人來,附耳囑咐幾句,黑甲衛應聲而去。

“真是……”

老道輕歎:“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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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郎中把著脈,夾雜著白色的眉毛皺成一團。

片刻,他搖著頭鬆開。

自稱是病人哥哥的男人湊上前:“我弟弟什麼時候能醒?”

郎中瞪了眼他:“他精氣神太差,讓他多休息才是,怎麼還催著醒呢?”

病人兄長沉默不語,郎中從醫多年,什麼醃臢事沒見過,見狀也不便再說,低頭取筆嘩嘩寫成一紙藥方,遞過去。

“雖是尋常傷寒,但他脈象比常人弱上不少,似有不足之症,不過我觀他脈象,雖弱但猶如流水一般綿長,想來是照顧得好。”說到這,郎中麵色和緩了些,叮囑道,“旁的到沒什麼,都是些尋常藥材,但有一味秦艽,哪怕京中都少見,還需費心。”

鄭椿應下,一手接藥方,一手塞給郎中一粒碎銀。

郎中一瞧,嚇得連連擺手:“不必不必,診金三十文,這太多了。”

鄭椿卻堅持給他,說了些花言巧語糊弄他收下了。但等郎中出門,他便喚來人。

“跟上,找個沒人的地方。”

“殺了。”

宋愈意識飄忽不定,耳邊仿佛幻聽到宋閔喚他小郎君,讓他等他來,語氣很急,宋愈卻想笑。

他說:“彆擔心我呀,晚些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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