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與大部分與我做交易的人相比,你算是相當文雅的了。」
奧森弗特說著,右手摸向口袋取出了自己的牌組,然後將最上麵的一張抽出來:
「為了防止你認為我在耍你——我並沒有這樣做,因此,我先來證明,這張牌的確在我這裡。」
紙牌被放在了桌麵上,昏黃的火焰照亮了卡麵。
卡牌正麵隻有白色、黑色和在兩種色彩附近的冷色調,披著帶兜帽長袍,看不清楚臉部細節的身材纖細的女人站立在牌麵正中央,張開了自己的雙臂,而雙臂中央懸浮著的聖杯,是整個卡麵中描繪的最為精細的部分。
那袍子裡沒有其他衣物,而聖杯則巧妙的遮擋住了敏感部位。很有趣的是,赤果身體,反而讓這個形象有種奇妙的母性的神聖感。雙腳沒有鞋子,她赤著雙腳站在土地上,卡麵背景則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以及遠處異常模糊的連綿的村莊。
正麵的右上角標注著數字12,左上角則是「花朵」的小標誌。二者之間,也就是卡牌正麵上邊的中央,白色的圓圈中畫著一條黑色的豎線,這是「創始」係列的標誌。
卡麵最下方,有些許的空白,那裡寫著四行小字:
【雙方停牌階段,此牌可發動僅限一次效果:去除任意一張太陽花色手牌,將總點數調整為1點;去除任意一張月亮花色手牌,對手首個發動的特殊效果無效;去除任意一張星辰花色手牌,雙方總點數同時加3;去除除本牌外任意一張花朵花色手牌,除本牌外雙方花朵花色手牌全部去除;去除除本牌外,三張不同花色手牌,無視條件直接獲勝。】
看著這規則,夏德想到了自己的【創始·黑暗】。後者也有直接獲勝的規則,但要求必須第一張牌就是【創始·黑暗】。因此,當這兩張牌相遇,【創始·黑暗】獲勝,因為第一張牌就贏,不會留給對手抽出至少四張牌的機會。
「很好,很有趣的規則。」
他評價道,心中思量著,是否現在就殺了奧森弗特,將這張牌搶過來。但仔細想想,布局這麼久,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為了這張牌就全部打亂,似乎有些不值當。
因此,夏德決定先聽聽對方到底要提出什麼條件,然後再考慮是否現在殺人越貨是否現在為了正義,除掉這個魔人。
「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得到這張牌?」
夏德問道。
「不需要你去找東西。今天是周二,你需要做的是,周五晚上,來一趟我的莊園,那時我會將這張牌送給你。我說到做到以海菈的名義起誓。」
奧森弗特同樣盯著夏德的眼睛,夏德狐疑的打量他:
「我相信,你的確會將這張牌送給我,但我同樣相信,周五晚上我到了你的莊園,絕對不僅僅是去取東西。那時,那裡會發生什麼?」
奧森弗特笑了一下:
「你隻要去就知道了,況且,就算我想做什麼,你也可以跑不是嗎?雖然我比普通人強一些,但我可打不過你。」
說著他站起身;
「那麼我們周五見,我會在莊園裡等著你的。」
夏德放在桌麵上的手的手指顫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現在動手。準備了這麼久,沒必要為了一張牌真的沒必要為了一張牌而打亂計劃,況且到時候,那張紙牌也是夏德的。
「所以,周五把醫生叫過來。」他心中想著,嘴巴裡則說道:「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情?」
已經走了兩步的奧森弗特轉身,夏德撚了撚手指:「你結賬了嗎?」
前者抓過自己腰間係著的裝錢的小袋子丟到桌麵上:「你幫我結吧。」
說著,便穿過熱鬨的酒館走了出去。夏德解開袋子上的係繩,看到裡麵超過20克朗的硬幣,忍不住挑了下眉毛:
「真是有錢。」
夏德檢查了一下那隻小袋子,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將其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後又端起了自己手邊的那杯黑麥啤酒,想了想還是沒有嘗試。
單手扶住桌麵,想要起身離開,但卻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不必這麼著急離開,我們再談談怎麼樣?」
是奧森弗特的聲音,隻是聽起來更加的油滑。夏德詫異的轉頭,看到皮膚稍微發黑的「奧森弗特」,穿過酒館中站著大聲發笑的人群走了過來,然後在剛才奧森弗特的座位上落座。
是那惡魔。
它一邊笑著一邊坐下,手中還拿著一朵蔫敗的黑色玫瑰。見夏德看向那朵玫瑰,惡魔說道:
「上次你和奧森弗特約好,在城裡的教堂門口見麵,就是拿著這種玫瑰。所以,我還以為,一定要有這種玫瑰,你才肯和我見麵呢。」
說著,將那朵花隨手丟到桌麵上。它說這種話,是在提醒夏德,它知道夏德與史東·奧森弗特私下裡見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