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可沒有那些真正世家公子高傲自大,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作風與性情。
他穿越前,就是普通人,穿越後,直接就是行將就木,為傷病饑寒所累的乞丐,一切為了生存,一切為了生活,自不會有什麼抹不開麵子的矯情勁。
往壞了說,叫貪生怕死,往好了說,其實也可以用識時務來解釋。
那陰柔妖人更覺有趣,似乎滿足了心中某種念想,露出一絲驚豔的笑容,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為什麼醉春風對你無用?”
孟昭更覺頭痛,搖搖頭,也帶著費解的表情道,
“高人明鑒,這醉春風是何物,我都不知,自然也不曉得為何對我不起作用。”
“也是,醉春風可是我家老大特質的獨門秘藥,對人並無毒害作用,不過藥性極強,足以讓人封閉六識,精神困頓醺醉,沉睡不醒,哪怕先天武道高手,若是不防,也少有能抵擋其藥性的,除非是,你身上有祛風散毒之物,或是本身體質特殊。”
這陰柔妖人念念叨叨,看著孟昭的眼睛愈發明亮,似是遇到什麼好玩之物。
孟昭卻聽出一些東西來,這人原來隻是某人的手下,他所用之物,其實並不是那麼無解,隻是眾人無所防備,這才著了道。
不過,這些對他眼下的處境,並無什麼幫助,仍隻能安靜等待,看看有無轉機出現。
“罷了,不管怎麼說,你這個人確實有些門道,不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千蛟的人發生瓜葛,將你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我或可留你一命。”
這陰柔妖人想了片刻,還是決定辦正事,至於自己的些許好奇,並不打算深究,畢竟知道又能如何/
孟昭聞聽此言,卻是臉色微變,握著青銅圓盤的手掌不自覺用力。
這玩意可是他期盼許久的無上神物,乃是至尊帝禹留下的造化,他若能發揮其十成力量,除非是同等級神物,不然天下絕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宗師也不行。
換言之,這蒼龍之鎧,帝禹戰甲,就是一個足以讓他穩居天下強者之林的奇物,若是錯過,很難有下一次。
但,問題是,眼下對方已經擺明了要用東西就交換安全,若是不從,恐怕連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一時間,孟昭有些猶豫,即便再果敢強絕的性子,也無法乾綱獨斷。
倒是那陰柔妖人見孟昭猶豫不定,氣息也是起起伏伏,不怒反喜,像是貓兒見到想要奮力逃跑的老鼠,嘻嘻一笑,
“怎麼,難道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正好,方才聽你說,你已棄了孟家的赤旗令,轉修旁的神功,想必品級不差,且耍來看看。”
似乎巴不得孟昭動手,也好讓他找找樂子。
孟昭卻並沒有動作,他不好殺,也不好鬥,眼下問題,也不是單靠個人武力就能解決的,或者說,他未入先天,武力還不足以解決。
最好的方法,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忽然,他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
這幫人,似乎是針對千蛟而來,或許,是牧歌的存在,讓他們關注到富青童,繼而才有了今日之事的發生。
那麼,他之前猜測的,魔尊殿權力之爭,是否對眼前的形勢有所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