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朱炫又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在定遠,有沒有貪過?”
通常這樣的官員,不貪是不可能,絕對是貪官。
聞言,於成春癱瘓了。
連磕頭的力氣都沒有。
貪是肯定貪了,可是聽了朱炫這樣問,他不說話,算是默認自己貪了。
“看來你真的貪了!”
朱炫見他這個反應,不感到意外,又道:“我覺得定遠縣衙上下,都不怎麼乾淨,嚴冠你懂吧?”
“臣明白。”
嚴冠直接安排。
縣衙那些能掌權的官員,剛才都跟隨於成春迎接朱炫,此時全部在衙門內,錦衣衛直接行動,把他們帶走調查。
一片哀嚎的聲音,在衙門裡回蕩,不少人紛紛求饒。
朱炫又道:“於大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於成春聲音顫抖道:“臣……臣認罪!”
事到如今,他除了認罪,做不到其他任何事情。
“帶下去吧!”
朱炫揮一揮手,讓錦衣衛帶下去查,看能查出多少黑料,又道:“定遠的勳貴,也不少吧?把他們傳召過來。”
老朱是鳳陽府的人。
定遠就在鳳陽府之內。
老朱打天下的班底,大部分是從鳳陽府跟他出來的,其中祖籍定遠的勳貴也不少。
比如王弼、胡海、丁德興和吳良,他們都是當地人,朱炫就不相信,他們手底下是乾淨的,沒有私藏的田地。
和佛寺掛靠,他們絕對占據大頭。
也不是朱炫冷漠無情,不懂體恤勳貴,也不是想削了那些勳貴。
而是因為,這就是法。
還是定下很多年的法,就這樣被他們破壞了,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以小見大。
定遠一地的人能想到這麼做,鳳陽府的其他地方也不例外。
再往遠處去想,大明其他地方的人,隻要是有點權勢,以及有點地位的,都會找一個佛寺狼狽為奸,每年可以給大明帶來很大的損失。
深究起來,責任也是很重的。
錦衣衛的人去傳,過了沒多久,王弼的次子王政,胡海的次子胡玉,丁德興幼子丁昶,吳良和吳禎他們吳家的代表,吳良次子吳壽安,一起來了縣衙。
他們的兄長,基本在應天,在軍中有一定的軍職。
嫡長的去當官和繼承爵位,那麼其他的兒子,留在老家,管理家業,維持家族穩定。
所以來的人,不是次子,就是幼子,是他們家族代表。
皇太孫去鳳陽祭祖,他們早就知道,但不確定會不會路過定遠,暫時沒有人在意,今天突然得到傳召,他們匆忙地來了縣衙。
但是剛到縣衙外麵,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這裡的錦衣衛和羽林衛,貌似很多,氣氛也很嚴肅。
“出事了!”
他們幾人同時在想,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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