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武館館主的地位,就遠不如滄水縣的五大館主了,在石壕縣,即使是館主,也是能被人雇去看家護院的。
蘇寒山曾聽人提過,商良坊那塊地方,因為住著石壕縣的前任老縣令,有不少商家依附在左近,想必各家多少都請了護院。
那人笑道:“還是上回的手段,咱們調開一部分人,你們動手,速戰速決。”
“隻要人殺了,房子燒了,若是搶到的東西不足數,咱們事後還有一份厚禮補上。”
他掏出一疊畫像,“這上麵的人是必殺的,彆的能殺則殺,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也無妨。”
蘇寒山接過畫像看了看:“什麼時候動手”
“家主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咱們這邊是明天晚上就可以動手了。”
那人充道,“當然了,還是要看貴寨主譚老大的意思。”
蘇寒山輕哼一聲:“我們頭兒今早悟通了一個劍法秘訣,囑咐傍晚前不許打擾,我晚上會稟告這些事情。”
“要是他不同意,就派人到你們家另外定時間,要是同意了,就不會派人過去。”
那人連連點頭:“行,行。”
蘇寒山把那些畫像折一折,往自己懷裡一揣,忽然露出怪笑的聲色。
“你跑這麼一趟,身上不會就帶了這麼些廢紙吧。”
他猝然出手,點中那人穴位,指尖隱約察覺一股內力的反抗,發現此人的功力,應該也有氣海小成的水準。
蘇寒山把自己的功力掐在比對麵略高一點的水平,點中幾個穴位之後,就直接把他搜身,腰間沒什麼掛件,懷裡倒是掏出了錢袋子和一塊令牌。
令牌正麵寫著石壕縣衙,反麵寫著書佐,這種職位,是縣衙裡的小吏,看似不入流,權力卻不小,基本都是由地方豪族的人擔當,輔助朝廷派遣過來的縣令,治理當地。
官靴、家族、令牌,這個人的書佐身份基本不會有假了。
那人又驚又怒,脖子漲紅。
蘇寒山哈哈一笑,解了他的穴位,把令牌丟還給他,銀子卻自己留下了,十足的土匪做派。
“這天氣越來越冷,老子守在這林子裡,沒酒沒肉,總得賺點辛苦錢吧。”
那人接住令牌,塞進懷中,勉強笑道:“應該的,兄弟太急了些,其實這本就是要送給兄弟的幾個酒錢。”
“既然消息已經傳到,那我這就走了。”
蘇寒山一擺手:“不送。”
那人拱了拱手,戴上兜帽,轉身離去。
在他背後,蘇寒山的笑容已經消失。
想起自己細細抄錄下來,還費心校驗比對,本該有一份會送到石壕縣衙的綠林暗記,蘇寒山的臉色更有些止不住的陰沉。
片刻之後,李二虎等人重新聚了過來。
“老大。”
李二虎覺得他臉色有些不對,“我們還去不去城裡了”
“去啊!”
蘇寒山鼻腔裡哼出一個聲音,臉色淡淡的說道,“當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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