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樂道他們來到縣城,找了曾經幫李衝元在李莊乾過活的木匠,以及一些泥瓦匠。
待他們辦完事準備離開縣城之時,卻是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大嘴,你看那人是不是小郎君中意的那小娘子的弟弟?他這是怎麼了?”
“咦,好像還真是,他怎麼成這般模樣了?”豬泥依著樂道所指看去,點頭回道。
二人好奇,快步往著那熟悉的人影奔去。
片刻後。
二人就已是來到了那人跟前,“你是朱家小哥?怎麼成這般模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樂道二人所見之人,乃是朱英的弟弟石頭朱能。
此時的石頭,衣不是衣,鞋不是鞋的,散亂的頭發不說,臉上數道青紫的巴掌印,其眼睛都黑腫得不行。
石頭見來人乃是李衝元身邊常跟隨的護衛,立馬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眼淚八叉的哭訴道:“二位大人,還請帶我去見一見李郡王,隻有李郡王才能救阿爹和叔父,求求二位大人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樂道從石頭的情況就能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意外的。
至於是何事,樂道可猜不到。
石頭又哭訴道:“我阿爹我叔父今日清晨來縣衙找官媒,可沒想到,我阿爹和我叔父卻是一去不回。所以,我趕來詢問一番。可沒想到,那些衙役聽聞我的來由之後,二話不說就把我抓了起來。甚至還對我大打出手,把我打成這副模樣。”
“你繼續說。”樂道繼續問道。
石頭抹了一把鼻涕又道:“待我問清原由之後,我隻得謊稱是我阿爹的族侄,更是送上我離家時所帶的三百文銅錢之後,那衙役這才把我放了。要不然,我今日怕是要吃牢飯不可。”
“後來,我打聽不少人才知道,我阿爹和我叔父清晨來衙門問官媒之時,就被人抓了起來。可是,我無論如何打聽,都打聽不到我阿爹被關在哪裡了。二位大人,還請帶我去求見李郡王,隻有李郡王才能救得我阿爹和我叔父啊。二位大人,求求你們了,帶我去求見李郡王吧。”
石頭哭訴過後,樂道雖想不通這件事情裡的道道,但也能從石頭嘴中知道,朱二兄弟二人,肯定是被官府抓了。
至於為何,樂道不明,“走,隨我去李莊找小郎君去。大嘴,你留下來去打聽打聽。”
“好。”豬泥應下。
樂道不敢冒然前去縣衙,隻得帶著石頭出了縣城,打馬回李莊。
而豬泥留在了縣城,到處打聽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不多時。
樂道帶著石頭回到了李莊,見到了李衝元。
當李衝元見石頭哭訴之後,李衝元腦中頓時就知道了一個大概了。
反觀一邊的李淵,卻是突然失笑道:“這些人打主意都打到他們身上了,可見那些人可真是什麼招數都敢用啊。元兒啊,這事你不用怕得罪誰,也不用怕那些人有何權勢,儘管去辦,一切有我。”
“叔公,我知道該如何行事的。”李淵能想到,李衝元自然也能想到的。
那些人抓朱二兄弟二人,怕也是因為他們去縣衙找官媒問一問李衝元要娶朱英之事,所以被有心人給惦記上了,然後成了這件事情當中的棋子了。
那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從李衝元手中得到那些高產糧食罷了。
如此做法,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如此手段,如此下三流的法子都用,李衝元都沒有想到,更是沒有做好任何的防護。
李衝元一聽完石頭的哭訴之後,就已是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二話不說,李衝元點了不少人,縱馬離了李莊,直奔鄠縣縣衙而去。
在李衝元領著人出了李莊後,金內侍突然道:“主家,要不要我也去看看?”
“不用。元兒不是以前的元兒了,他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李淵搖頭道。
金內侍去,此事定然能在第一時間把人弄出來,且也能夠快速把此事平息。
但李淵卻是有另外的想法與打算,隻不過他未說罷了。
一刻鐘後。
李衝元已是來到了鄠縣縣城。
人一入城之後,什麼禁製也不管,直接縱馬奔向衙門而去。
當李衝元一行上百人來到衙門口之時,那守在衙門口的差役一見如此大陣仗的人出現,又見乃是李衝元之後,嚇得連忙奔進縣衙裡去通報去了。
守在不遠處的豬泥見李衝元到來,急步近前,“怎麼樣了?可查清楚了?”
“回小郎君,查到了,朱二兄弟二人在一個時辰前就已被人送往長安去了。而其下令抓了朱二兄弟之人,乃是縣令鐘季。”豬泥述道。
李衝元一聽豬泥的話後,頓時一股怒氣升起,“鐘季!!!這貨呢,可在縣衙!”
鐘季,李衝元自然是識得的。
當年,李衝元為這鄠縣代縣令之時,縣丞就是這位鐘季。
都這麼多年了,曾經的縣丞已是這鄠縣的縣令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鐘季也去了長安。”豬泥回道。
李衝元望了一眼這縣衙,眼中投射出一股金光,“去,把縣尉主簿都給本王弄出來,我到要好好瞧瞧,在鄠縣一塊巴掌大的地方,這些人是不是都唯他鐘季馬首是瞻。”
廖仙得話後,領著護衛直奔衙門而入。
片刻間。
這鄠縣縣衙內還在坐班的一縣尉,以及主簿二人被廖仙給從衙門內提了出來。
這二人已是得到了衙役的通報,知道李衝元領著一大票的人縱馬來到衙門之外。
本就有些打鼓的二人,又見一些不講章法之人闖進衙門之內,見他二人就是一個提,這二人心中淒淒不已。
當二人見到李衝元之後,立馬一個躬身,“下官見過李郡王,不知道李郡王為何要抓下官,下官實屬不知道犯了何法。”
“你們身為鄠縣官吏,鐘季隨意抓人,你們可知!”李衝元大聲喝道。
那位主簿聽李衝元之言,知道是因為上午之事,趕緊回道:“回李郡王,鐘縣令乃是一縣之令,我等隻是輔官。鐘縣令下令抓人,我等也隻能上奏,卻是無法阻止的。”
“是啊,李郡王。況且,左縣尉以及縣丞皆與鐘縣令交好,我二人卻是無力抗衡。再者,鐘縣令又有一叔父乃是太仆寺少卿,而且其大伯更是吏部侍郎,我等又何能抗爭於他。”那右縣尉道。
李衝元一聽二人之言,心中頓時憶起多年前之事來,以及一年前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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