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識和見解真非一般人能比。
吃到一半。
他忽然想起件事。
“舅爺,南疆血祭百姓怎麼個事?”
蘇龜山詫異“你小子怎麼知道?”
“黃州時聽地方知州提有一嘴,正好聽大師說起,想來問問。”
“總愛聽機密是吧,日後讓人抓了去,同樣叫人嚴刑逼供,莫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小子求知上進罷。”
“哼。”蘇龜山冷笑,“南疆諸事同江淮諸府無關,我知曉的不算太多,大致隻一點,南疆欲造偽神。”
“偽神?”
梁渠愣住。
好大名頭。
聽上去比鬼母更厲害啊。
“我先前說過,世上真龍唯有三條吧?”
“記得記得,小子問的。”
“天下唯有大江大河方能出真龍,是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應循環之理也好,水陸交互,靈機動蕩劇烈也罷,此為世人共識。
南疆境內卻有一條鹿滄江,說大不大,說小不算小,按理出不來真龍,偏南疆諸多地方大族,此次意外聯手,企圖從其餘地方找補,人為替鹿滄江造就一條偽龍!
具體幾個部族要如何做,我不太清楚,朝廷方麵倒蠻重視,有真龍同無真龍的河流相差甚遠。
真龍現,整條大河似煥發生機,天材地寶層出不窮,且能打造出一條鴻溝天塹。
故往南疆新派去不少宗師,我懷疑甚至有武聖暗中準備,大抵認為他們不是瞎玩,有機會成功,需提前防範,免遭偷襲。”
“多事之秋啊。”
梁渠哀歎。
蘇龜山斜眼。
“你小子歎什麼氣?朝廷尚且不急,用得著你瞎操心?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你就是今個成就大武師,把袁遇文的大武師記錄生生往前提了一整年多兩個月,鬼母、偽神,跟你一樣沒半銅子關係。”
“咳咳。”
梁渠尷尬咳嗽,的確有些自作多情。
夜宵三分飽。
碗筷泡水裡留給張大娘明早收拾。
回房休息。
翌日。
梁渠喊來陳叔,以及義興鎮長春分堂的小陳掌櫃,去到田野裡查驗今年的養殖收獲。
今天正好十二月初。
天氣寒冷,滿地白霜。
稻田裡的稻穀早讓割了個乾淨,進入休耕期,隻個彆田地裡留有越冬的黑斑蛙,走到田壟邊,能清楚的看到一個一個漆黑的小圓洞。
兩個藥材商得知梁渠要來,領著兩個農夫快步趕來,路上險些摔一跤,偏臉上儘堆笑容。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不消說。
初次混種,大獲成功!
“大人您瞧瞧,今年的水蛭,大豐收!老兒養水蛭那麼多年,眼下一批,絕對上等,自信曬乾能出八成良品!”
藥材商提著木桶,撈一把今年收獲。
幾十條水蛭在手掌上蠕動,活力十足。
“是啊,大人不妨上手摸摸,掂量掂量,多好,多肥,您彆怕,金線水蛭不吸血,它吃肉,愛吃螺肉,不咬人!”
“嘿,這話說的,真咬人,能咬得了梁爺的肉?撐不死它!”
兩個藥材商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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