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方吸了吸鼻子,“聖上說笑了。”
想來是一陣風吹過,鼻子突然受涼了。
廣陽郡挨著京城,三日後所有人都到了廣陽郡。從進了城門後,香附就掀著簾子,“姑娘你瞧,王婆家的餅鋪子還開著。”
還是姑娘小的時候,香附就跟著魏伊人了,倆孩子很是喜歡吃王婆的餅。
少時的記憶,如今想來,竟是她們為數不多的美好。
魏伊人點了點頭,“倒是難得。”
她也湊了過來,看著街道上的一磚一瓦,漸漸的跟記憶裡的重疊。
雖說挨著京城,可是廣陽郡內百姓說的已經不是純正的官話,耳邊是鄉音陣陣,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
馬車走到驛館,所有人下來。這會兒上次京城派來的官員,以及廣陽郡本地的官員都在這等著了。
魏伊人一眼就看到了,知府後頭的二叔。
近六年未見,二叔胖了不少。
等著與劉二公子寒暄的時候,眾人都站直了身子,如此一看,二叔的肚子就跟有了身孕一樣,挺了起來。
給人第一反應就是,該是吃喝了不少。
二叔也看見了魏伊人,見著她二叔愣了一下,隨即滿是凶狠的瞪了魏伊人一眼。
魏伊人斜了二叔一眼,跟著尚書府其他人退了下去。
香附也跟尋常的小廝一樣,沒去扶著魏伊人,隻不遠不近的跟著就是了。
朝廷官員在正廳說話,魏伊人去了偏院,表舅那邊已經等著魏伊人了。他們看見魏伊人,一個個都憨笑著說著出息了。
他們被官府針對,自然也打聽了魏伊人的處境,知道了魏伊人在京城被人尊稱為魏易安。
而今,魏伊人是跟著官府的馬車來的,可見在上頭是說的上話的。
魏伊人現在已安撫為主,“如今劉大人而來,舅父有什麼冤屈,可以去告了。”
官府,必然會為表舅他們做主的。
劉二公子的官品不高,可是他背後實力強啊,父親尚書乃是朝廷重臣,知府都得在人家跟前卑躬屈膝的。這次,他出來是經了鬱方的同意,說明鬱方已經明麵上關注了廣陽郡的案子,劉二公子可以直接繞過頂頭上司,去跟鬱方稟報。
表舅他們不知道京城裡頭這些道道,反正聽著那麼大的官出來了,自也有了勇氣。
晚間的時候,劉二公子來了,隻是眉頭緊鎖。
“魏姑娘。”劉二公子上前遞給魏伊人冊子。
這是今個知府送來的,不是證明魏通判的清白,而是這些年他們在廣陽郡的政績。
可以說為百姓,也確實做了不少實事。
終於知道先頭來的同僚,為何遲遲不能給京城回信。並非功過相抵,而是因為,自來就沒有知府這個位置,因為貪墨一點銀子被拉下去的。
而顯然,知府是想著保魏通判的。
更甚至,銀錢的來源查不出來。
廣陽郡內的銀錢,每一筆都記得清楚。
而且,廣陽郡內先頭同僚也查了,也沒有哪家商戶一家獨大的感覺,或者暗訪了,人家也沒有說真的對官府深惡痛絕的。
就是有一種你明知道魏通判有問題,卻遲遲查不到證據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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