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大人。”魏伊人趕緊出聲打斷了鬱方的話,抬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下去,“有些話,該是與鬱大人說清楚的。”
她吃不下東西,自然跟身子好壞沒有任何的關係,而是單純的因為鬱方在這所以吃不下的。
鬱方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看著魏伊人,“如此,我倒是要聽聽,魏姑娘有何高見?”
魏伊人抿了一下嘴,“鬱大人是聰明人,我便不繞彎子了,我覺得我與您並不合適。”
不是自己妄自菲薄,主要是倆人的懸殊太大,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自己會敏感多思,生怕做什麼事丟了鬱方的臉。
而鬱方呢?姻緣不是兒戲,現在他看自己是好,可過了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呢?
魏伊人說的情真意切,鬱方聽的很認真,聽完點了點頭,“你說的自有自己的道理。”
而自己,不想聽。
原本他還是站著的,此刻卻坐了下來。
看鬱方沒有打算離開,魏伊人愁的揉著眉心,“鬱大人也提過,自有惜才之意。若得鬱大人的提攜,我自是三生有幸,可是鬱大人,我不能裝糊塗。”
明知道你的心思,還要吊著你。
遇見,就是普通的同僚便是。
鬱方點了點頭,他身子往後靠了靠,“你看不上我,自有看不上我的道理。”
那麼,自己還要再努力些,爭取讓魏伊人看上便是。
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因為,不喜歡。
雖然說這個年齡的人,再談情愛好似有些矯情,可是,正因為到了這個年齡,拚搏了這麼多年,才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底氣。
鬱方這話,魏伊人著實沒法接。
兩人沉默了一陣,鬱方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你也乏累了,我先回去,改日再來登門。”
說完,從袖子裡取了一支金釵放在魏伊人旁邊的妝奩盒側,“昨個出門瞧見的,與你倒是合適。”
金釵自來都是送正室的東西。
放下後,不等魏伊人拒絕,鬱方帶著廣廷大踏步的離開。
魏伊人揉著眉心,突然間想起,出征前鬱方給自己的披風還沒還呢,現在好了,又多了件東西。
魏伊人在心裡頭抱怨,若非有鄭路哪個挨千刀的,鬱方如何像是變個人一樣。
“姑娘,您要再吃點嗎?”瞧著魏伊人吃的不多,香附讓廚屋給留了飯,等著鬱方離開後,給魏伊人吃點。
魏伊人擺了擺手,天氣熱也吃不了多少飯。
隻不過北邊天寒,回京城後這天就越來越熱,穿的單薄些,覺得膝蓋一陣陣發涼,該是在戰場上凍著了。
找個東西捂捂,過了這一夏或許會好。
香附想著,反正太醫也會過來,不若問問太醫,是不是用艾熏會好。
一路顛簸,魏伊人自是累的,可躺在那閉著眼也睡不著,沒一會兒聽著下頭的人過來跟香附稟報。
說是平日裡,廣廷來了都是廣廷看著狗,今個廣廷沒看著,這倆狗就湊到一塊去了。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地盧已經趴在鬱方家狗背上了,平日裡聽話的地盧,跟護眼珠子似乎的護著那位,旁人也靠近不得。
地盧平日裡最聽香附的話,想著讓香附將倆狗給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