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想的周到。”楊氏進來見禮後,隨即笑著應和一聲。
看見楊氏進來,老太太的臉色隨即沉了下去,便是國舅爺此刻的臉色也不好看。
楊氏心裡自然不是滋味,可是麵上還是笑著,“隻是這有孕了後要注意的格外的多,京兆府平日裡又忙的很。”
她想著,反正已經鬨開了,就下意識的想要拽魏伊人一下,不讓她過的那麼痛快。
鬱方本來也剛坐下,聽見楊氏的話後隨即將茶杯重重的放了下去,“這話何意?真當自己是我的母親了?”
話,很是不好聽。
也算是,鬱方頭一次,如此刻薄的對待楊氏。
因為這話裡的深意,楊氏愣了一下,隨即不自在的拽了拽袖口,“我是你父親的妻,理應是你的母親。”
說完看向國舅。
國舅正在跟楊氏生氣,故意將臉轉到一旁不去看她。
鬱方冷哼一聲,“我娘親是郡主,她嫁給父親是那先帝聖旨,原配嫡妻,你呢?”
就算父親母親的關係再不好,這些都不是楊氏能比的。
養育之恩沒有半分,指手畫腳的倒是少不了她。
鬱方說話不好聽,國舅嘴角抽動,思量再三還是替楊氏說了一句,“說從前這些做什麼?”
過去的,也就都過去了。
鬱方沒去看國舅,隻將身子側了側,“我有孕的妻子連炭都用不上了,是我無能!”
這話一出,確實是楊氏不占理,她連忙解釋道,“我,我並不知道伊人有了身孕。”
“即便是不知道,便可以欺辱她嗎?”鬱方緊接話又說了句。
老太太這算是聽明白鬱方的意思了,鬱方現在很不高興,這事必須要有個說法,可是這個說法現在楊氏給不了。
更何況,魏伊人有孕老太太也賭不起,誰知道楊氏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是以在楊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太太隨即就接了一句,“鬱家重孫萬出不得差錯,這內宅我便辛苦幾個月,待伊人順利生子,我再躲清閒。”
“母親!”楊氏陡然抬高了聲音,她是國公府當家主母,這是要奪了她的掌家之權?“兒媳犯了什麼錯,要讓母親這般責罰兒媳?”
縱然確實出了一點小紕漏,可卻也不應該罰的這般重。
“何錯?”聽了這話,老太太忍不住冷笑一聲,“你給你的夫君納了一個什麼人進門當我不知道,你怎麼不直接尋個青樓花魁進家門?”
一個舞女,跟女表子有什麼區彆?成日裡就捉摸著怎麼伺候男人。
這種女人,你問問有幾個人家能讓她入門的?
楊氏為了爭寵,還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老太太知道這些事,隻不過懶得管。兒媳婦隻知道看眼前,為了巴望著男人不折手段,兒子好色沒定力,老太太這麼大年歲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當是讓自己清淨了。
可你還在老太太這裝無辜,那老太太可就不願意了。
尤其,還關係到自己的重孫子,那老太太就要跟他們好好的掰扯掰扯了。
老太太一說完,楊氏跟國舅隨即低下頭去。
倆人,也是知道羞的。
“祖母,您到底年歲大了,讓您還為孫兒操心,實屬不孝。”隻是,對於這個結果鬱方並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