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太太這麼大年歲還每日操心費力的,鬱方也不願意。
聽出了鬱方的言外之意,老太太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這個家終究是要散,她也儘力了。
鬱方看了一眼國舅,而後說道,“都道是親兄弟明算賬,兒子聽聞在下頭市井,兄弟們成親後便會分家另過,我當也效仿如此。”
“分家,我們如何分家?你要分誰?”國舅一聽當下就火了,鬱方要承襲國公位,按道理說這國公府的一切都是鬱方的,那一旦分家,自己這個當老子的,是住在外頭還是寄人籬下?
鬱方不急不緩的說道,“父親莫要著急,兒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之前這院子怎麼住,現在還是怎麼住,隻不過以後咱們就不出一個門。”
在兩邊連接處,安個門加把鎖,她們就走側門出入府。
外頭的大麵遮了,裡頭她們也清淨些。
至於公家的東西,每月的銀子往下撥,鬱方會安排自己的人去取,隻拿銀子不拿東西,需要什麼他們自己買。
如此,這便是兩邊就不牽扯了。而且鬱方也說了,出麵的是鬱方的人,有事你也彆找魏伊人,這是兄弟們之間的事,你楊氏有意見就找國舅提,那就找專門的賬房先生,直接簽分家的單子,重新核算便是了。
鬱方倒也不在乎公中這點銀錢,可是憑什麼啊,屬於自己的那份該拿肯定拿。
對外還是一家人,對內就說兩家話,以後除了逢年過節的,還是莫要再接觸了,誰都清淨些。
“這,你這特立獨行,每月公中要給你額外算銀子。”楊氏有些不願意,下意識的就要反駁。
鬱方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堪堪的讓楊氏閉嘴,“自然這都是權宜之計,待他日兒子承襲了國公位,是重新打開鎖還是另找處院子,這些屆時再議。”
鬱方要提醒楊氏,他才是未來國公,鬱方在哪哪就是國公府。
楊氏如今要做的,就是盼望國舅多活幾年,等著國舅去了,鬱方承襲了國公位,他們母子有沒有安身立命之所還得全看鬱方的心意。
這話,委實有些難聽。
可那又如何,老國公臨終遺言就是如此,全朝上下都認鬱方為未來國公那就夠了。
等著國舅去了承襲國公位,那是給國舅顏麵,他可彆給臉不要臉!
國舅嘴角抽動,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鬱方這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國舅不覺得自己說點什麼,鬱方人家就能聽了他的話。
楊氏都快將帕子給攪爛了,卻還是無可奈何。
成了國舅的妻又如何,終歸她不是國公夫人。
“天色不早了,祖母先歇息。”鬱方將該說的話給說完了,對著老太太微微點頭,這就準備要告退。
老太太笑著擺手,“你也快回去吧,莫讓伊人惦掛,她如今懷著身子,萬不可勞神。”
待鬱方離開後,老太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而後白了國舅一眼,“還在這坐著做什麼?”
天色這麼晚了,自己也乏困了。
國舅趕緊起身,“娘。”
還沒開口說下麵的話,被老太太擺手給打斷了,“活成你這樣,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子不像老子,夫君不像夫君的,兒子也不是合格的兒子,終歸就是一個差勁。
國舅被老太太諷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可是他卻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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