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看著自己的妹妹臉上的表情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歉意地朝著跟著自己妹妹進屋的男人道歉,“抱歉啊,軒浩先生。”
“不用,沒事沒事,很有活力的孩子。”軒浩笑著擺手,他似乎找到了對付蝴蝶忍的方法。
“是吧?是吧?這正是我家小忍的優點呢。”蝴蝶香奈惠對軒浩的話表示十分的讚同,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在道歉來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很有活力的……孩子!?蝴蝶忍聽著兩人的互動額頭有些青筋暴露。
“姐姐……”
“好啦好啦,小忍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跟軒浩先生單獨商量。”
說著,香奈惠滿臉笑容地推著妹妹的肩膀走到門外。
隨後,她轉身微微笑著問眼前的男人,“軒浩先生已經見過主公了嗎?”
“見過了。”
軒浩輕輕點頭,將背後背著的木盒放下。
“他告訴了我很多曾經的事情。”
“那麼軒浩先生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麼呢?”
香奈惠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了一些。
她很清楚地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接下會采取的行動將會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傳說這可是戰勝過鬼舞辻無慘的人,而且這個男人現在能夠像這樣麵對著麵跟她交談本就是一件奇跡般的事情。
一個沉睡五百年的傳奇,如今蘇醒過來。
奇跡一般的希望就在眼前啊……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真正的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彆再讓更多的孩子遭受和她們姐妹和這蝴蝶居中的孩子們同樣的苦難。
“我暫時沒有什麼特彆的打算,因為……鬼舞辻無慘還沒有出現。”軒浩讀懂了香奈惠眼中的意思,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向這個少女保證什麼,“你應該明白,如果鬼舞辻無慘知道我還活著是不會出來的。”
“嗯……”香奈惠輕輕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那麼軒浩先生是打算先隱藏一段時間嗎?”
“嗯,是的,這個盒子請你先幫我保管,總有一天,我會有用到它的。到時候再來找你拿。”軒浩將盒子遞給麵前的香奈惠。
“這是……”香奈惠有些疑惑地問。
“日輪刀。”軒浩回答,“現在暫時用不上。”
“嗯,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保管的。”
香奈惠輕輕點頭。眼裡的目光十分堅定。
她明白這大概是一份承諾,總有一天,這柄刀出鞘的時候,她的願望就會實現的。
“另外,我想請你給我準備一套‘隱’的製服。”軒浩又說。
“您是想……”香奈惠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用意。
……
入夜。
軒浩換上了隱的衣服,遮住了樣貌開始行動。
他循著曾經的記憶找到了藤襲山的位置。
這裡的環境一如既往地沒有變化,就像是真的被神守護著的角落,即使在寒冬的夜裡,這裡也依舊盛開著滿上遍野的紫藤花,連天空中的風雪都不曾靠近這裡。
他沿著開滿紫藤花的山路一路來到山頂。
‘最終選拔’早在幾天前就已經開始了,此刻已經是最後的一天晚上。
當軒浩到達山頂的時候,熟悉的畫麵印入他的腦海。
那是與五百年前一般無二的場景。
火焰般燃燒著的頭發,有著八分相似的身影站在山頭上俯視著山下。
“煉獄……”
軒浩不由得叫出了這個名字。
被叫中名字的少年似乎也聽見了這聲呼喚。
少年微微轉身,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身後的這名‘隱’。
“請問您認識我嗎?”
煉獄杏壽郎撓了撓頭,隱部的成員每一個人都帶著同樣的麵巾,而且他認識的隱部成員也並不多。
“額……”
軒浩看著轉過頭的少年愣了愣。
著這當然不可能死他曾經認識的人,這個少年此刻連‘柱’都不是,身上也並沒有披上那件炎柱標誌性的火焰羽織。
隻是……背影確實太像了,不,簡直一模一樣,特彆是這頭焰色的長發,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不,我並不認識劍士大人……隻是您的頭發讓我感覺很熟悉。”
“哈哈哈……”杏壽郎爽朗地笑著,“沒關係,沒關係!經常有人說我們一族的發色很奇怪啦!一定是祖先吃太多炸蝦了!”
少年並沒有怪罪眼前的隱,而是拿自己的發色開著玩笑,爽朗的笑容像是火焰般溫暖。
“果然很像啊……”軒浩喃喃自語。
不過杏壽郎並沒有聽見他的低語,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藤襲山下的山穀裡。
今夜是‘最終選拔’的最後一天了,他的‘弟子’也在參與者當中,越到最後,他越不能放下心來。
即使這次的選拔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是的,這次的選拔進行得很順利,順利得讓他有些擔憂。
因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參與選拔的劍士出現意外。
這種情況在曆史上似乎隻出現過一次。
在煉獄家的記載中曾經出現過與現在同樣的情況。
那一年身為炎柱的煉獄真一郎大人同樣守在山上。
那一年同樣沒有劍士死在鬼的手中。
但這卻是有一個前提的。
因為有人出手製止了最後關頭發生的意外。
據說當年的那場選拔中,最後出現了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下弦之鬼!
煉獄杏壽郎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皺眉的表情。
他的目光有些擔憂地望著山下。
一旁的軒浩也上前一步,同樣將目光投下。
“劍士大人,是有什麼意外嗎?”
“沒有,哈哈哈。”煉獄杏壽郎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今年的選拔很順利呢,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參加者出現意外呢。”
“沒有一個人出現意外嗎……”
軒浩順著杏壽郎的目光下移。
麵巾下的表情愣了愣。
因為順著杏壽郎的目光,他看見了一個發色更加奇怪的少女。
粉色的長發末端帶著青蔥的翠綠色,這樣的發色軒浩從未見過,當然,這並不是吸引他的地方,因為這個少女更加引人注目的地方是胸前起伏的波濤。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詫異,沒想到煉獄家還有這種遺傳基因?真一郎啊,你的子孫有前途啊,居然喜歡這種類型?
似乎是注意到了軒浩在少女和自己身上來回挪動的奇怪眼神,煉獄杏壽郎有些疑惑地問,“這位先生認識我的弟子嗎?”
“弟子?”軒浩疑惑。
“哈哈哈,對,甘露寺蜜璃,我的弟子。”杏壽郎笑著指著下方顯眼的身影,“通過最終選拔後她就是真正的鬼殺隊劍士了。”
令郎,哦不對,令徒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軒浩看著杏壽郎爽朗的笑容感覺自己好像想錯了,看這孩子單純的模樣應該不是什麼lsp,嗯?不對,這麼說來,sp竟是我自己!?
“這位先生,您能看清楚下麵那些劍士們的行動嗎?”杏壽郎的心思完全沒在女人身上,相反他對眼前的這位隱感到了好奇。
想要看清楚在樹林中穿梭的劍士們的身影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子有多優秀,甘露寺蜜璃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速度自然也快過普通人許多,能被看清楚就更加令人驚訝了。
“額……一點點,能看清一點點。”軒浩有些尷尬地撓頭,他現在是隱來著,低調,低調。
“這樣啊,哈哈哈……”
杏壽郎笑著點頭,既然這個人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而且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杏壽郎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山穀中。
這一次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甘露寺蜜璃身上,而是皺著眉頭看著一個更加迅速的身影。
軒浩同樣將目光再次投下,因為眼前的場景太讓他熟悉了。
何其相似的場景,簡直就像是命運的安排。
他的目光在山中挪移著,似乎想要尋找著某人的身影。
可是最終的結果讓他失望了。
的確是相似的場景,可以說與五百年前一模一樣。
這一次的選拔之所以如此順利,同樣是有人代替了所有人負重前行。
不過這一次卻是一位少年。
一位橘色頭發的少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臉上帶著一枚狐狸麵具,麵具的右臉頰上畫著刀疤一般的花紋。
少年的身影在樹林中來回穿梭,所有人似乎都跟不上他的腳步,因為帶著麵具,沒有人知道他是否累得喘息。
人們隻能看見他在樹林中不斷揮舞的刀光,以及倒在他刀下隨風飄散的鬼。
“呼——呼——”
氣息不斷地從錆兔的嘴中呼出,拍打在麵具上發出聲響。
不過實際上他並沒有感到很累。
因為他所學習的呼吸法是‘水之呼吸’,水,生生不息,這樣的呼吸法讓他的體力如同泉水般細密悠長。
再加上這裡的鬼真的並不是很強,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毫無疑問的,他是這次參加選拔的劍士中最強的人。
“馬上就要結束了,還不能掉以輕心。”
錆兔心中想著。
腳下的步伐沒有停息,手中的刀刃也仍然在繼續揮舞。
因為他有要保護的人。
這次跟著他一同前來參加選拔的還有兩個比他小的師弟師妹。
這兩個孩子可沒有他這麼強啊,必須保護好他們才行!想到這裡,錆兔再次加快了步伐。
“第三十七……”
心中默數著數字,錆兔的目光鎖定了有一隻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鬼。
那隻鬼似乎也看見了迎麵而來的人類。
鬼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蛇信一般的舌頭舔著嘴角。
它興奮地朝著眼前的人類撲過去,揮舞著那雙長著尖銳指甲的手,張大了嘴。
看那架勢似乎想捧起這個人類直接塞進自己嘴裡。
它吐出的舌頭上布滿了倒刺,隻要被舔一下估計就脫不了身了。
錆兔看著撲麵而來的鬼並沒有閃躲,他麵具下露出的眼神波瀾不驚。
“踏——”
錆兔踏出的步伐像是踩在浪潮上一般輕盈。
“水之呼吸,四之型,擊之潮!”
刀鋒像是打擊浪潮一樣斬向迎麵而來的鬼。
這隻鬼似乎還沒來得及反應,脖子就浮現出整齊的血線,它的整個身體被日輪刀切成了兩半,鮮血似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從他被斬斷的部位飛散而出。
散落的鮮血沒來得及追上少年的背影,持刀的少年並沒有因為斬殺這隻鬼就停下腳步。
“那個少年很強啊!”杏壽郎看見軒浩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個他關注已久的少年,有些讚歎地說道,“從選拔開始到現在,那個少年每天夜裡都衝在最前麵斬鬼,保護了山穀中其他的人,直到現在,山中的鬼幾乎已經被殺光了。”
“嗯……”
軒浩輕輕應答。
又是個‘傻子’,不過貌似這一次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這次這裡的鬼確實沒有一個能夠勝過這名少年的……
杏壽郎和軒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少年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某個角落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啊啊啊!!——”
“快跑,快跑!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鬼出現!?”
一名劍士驚叫著奔跑,跌跌撞撞甚至連刀都弄丟了。
而他的身後一隻體格異常龐大的異形鬼正提著一具屍體追著他。
那隻鬼渾身爬滿了粗壯的手臂,就像是整個身體都是由這些手臂堆砌而成的。
鬼緩緩伸出手,就在它伸手的同時,盤繞著身體的手臂開始位移,一隻隻手臂糾纏在一起將它的臂展延長。
眼看就要抓住正在逃跑的劍士。
“噗——”
一道刀光閃過,那隻伸出的手被斬斷。
逃跑的劍士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依舊頭也不回地跑著。
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這隻鬼的麵前。
這是個穿著印花和服,有著墨綠色瞳孔的短發女孩,她的臉上同樣帶著麵具,不過並沒有擋住那張可愛的臉頰,而是像發飾一樣掛在側邊。
她的名字叫做真菰。
真菰雙手握著日輪刀,輕咬著牙,麵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鬼。
“又來了嗎?我可愛的小狐狸~”
手鬼似乎放棄了追逐逃走的劍士,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眼前的女孩身上。
它的眼裡露出愉悅的神采,似乎很是興奮。
“小狐狸,現在是明治多少年了?”
“!?現在已經是……大正時代了。”
真菰回答了手鬼的問題。
她能感覺到這隻鬼非同尋常,或許自己並不是這隻鬼的對手,所以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邊想著辦法。
“??!!”
不知為何,手鬼聽了真菰的回答之後,突然間變得無比激動起來,眼神中的愉悅轉瞬之間化為了憤怒。
“大正?連年號!連年號都變了!?”
“啊啊啊啊——”
它渾身激動得顫抖,纏繞著身體的手臂不住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鮮血淋漓。
“又變了!又變了!在老子被關在這個鬼地方的歲月中,年號居然又變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麟瀧!”
“麟瀧!該死的麟瀧!”
“你怎麼會知道老師的名字?”
真菰有些驚訝地望著這隻鬼。
“我怎麼會知道?”手鬼聽了氣笑了,“我當然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是誰把我抓來這種鬼地方的!?我怎麼可能忘記麟瀧這個混蛋?”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距今39年前……麟瀧那混蛋還在第一線戰鬥,江戶時代,年號清應的時候!”
“不……這怎麼可能?”
真菰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這座山上不可能存在這麼長壽的鬼,最終選拔的考核場地裡囚禁的最多隻是吃過一兩個人弱小之鬼才對!
鬼的實力會隨著吃人的數量變強,如果這隻鬼真的活了那麼多年……那麼該吃了多少人啊?
“不可能?怎麼不可能?”手鬼的眼裡再次流露出笑意,“哈哈哈——我就是喜歡看見你們這種驚訝的眼神,我記得上一個像你這樣的小狐狸同樣露出過這樣的眼神,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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