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轉身。
她看向陸深,“還能叫我,說明還沒那麼嚴重。”
陸深淡淡,“怎麼是你。”
他躺在手術台,渾身冷白,注視一旁忙碌的薑禾。
這個場景,很熟悉。
第一次躺在這的時候,是白芷神醫為他手術。
這一次,卻是薑禾。
薑禾拿出針劑,“我猜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會是我。我這樣的醫術,也能為你陸總在這做手術,是嗎。”
她一劑穩定針打入。
陸深疼的眉頭緊蹙起來。
他咬緊下頜,不難懷疑她這是公報私仇。
他平時,惹她厭的多。
陸深,“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雲城醫院。”
薑禾,“因為我本身就在這個醫院任職。或者,還有其他更大的原因。你可以想想看。”
隻怕是。
他不肯想而已。
陸深眯眼。
他隱約覺得,她們的身形很是相似。
就像當時的白芷神醫,他看成了薑禾,如今薑禾,他能看見那人的身影。
陸深冷淡,“你跟白芷,什麼關係。”
薑禾,“這個問題。你問過第二次了。”
第二次?
陸深隻記得第一次是在白芷神醫手術下問的。
她,怎麼會知道。
陸深不想承認,某些事情。
他不願意去想,“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
薑禾微笑。
她,“猜對了。”
陸深眸子深刻,“她是你的師父?不是你朋友的師父,對嗎。”
當初。
她說白芷神醫是她認識的一個人的師父。
也曾經救助過自已。
如今看來,關係恐怕還要更深一步。
薑禾挑眉。
她看向陸深,“似對也非對。”
陸深緊蹙。
既然不是她的師父。
還有更親密的關係?
他,“你不是無父無母。”
自從離開陸家,陸深就打聽過薑禾的身世,她的確自小是孤兒。
就在鄉下長大。
薑禾輕笑,“誰說我無父無母了。我的父母,你想也想不到。”
她是難得在這跟陸深聊上幾句話。
好在,她今天心情不錯。
他躺在這兒,她就挺高興了。
畢竟他平時不做人,報應也是應該的。
陸深能感受的到她今天格外愉悅,淡淡,“你還覺得,自已是西蒙家族的女兒。”
荒謬。
薑禾,“我可沒這麼說。”
她給他打完麻醉,手臂皮膚表麵觸碰已經堅硬。
她以手術刀,開始了手術。
陸深的注意力皆在她這裡,忽略了她要動手術。
他繼續問,“所以白芷,究竟是你什麼人。”
薑禾淡淡下手。
她,“白芷就是我啊。”
陸深瞳孔劇烈震動。
他低沉,一字一句,“薑禾。你就是這麼標榜自已的?”
曾經說她是西蒙先生的女兒。
被梁曼茹針對。
如今又說自已是白芷神醫?荒唐。
薑禾淡淡。
她,“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什麼,在你眼裡,都是假的。”
陸深抿緊唇。
唯有這一點。
他覺得不可能,甚至覺得她在半開玩笑。
陸深,“你這幾天,跟阿蕩演戲,倒是開心。”
薑禾以前也沒覺得陸深話多。
現在隻有他們兩人。
他就懟著她問是吧。
“我們的手術至少要兩個小時。你確定這兩個小時裡,你要一直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