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擎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剛知道了老貴背叛他的事情。
眼下一看到祁楷,就誤以為是龍鼎內部再出了叛徒,將陳瀟出來尋人的消息給告知了祁家人。
陳瀟看著郭擎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解釋。
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朝著祁楷走了過去。
後者衝著陳瀟笑了笑,便看了眼左右:“陳先生,裡邊聊吧。”
“請。”陳瀟點頭。
祁楷看郭擎不動,於是問道:“郭總習慣在車上嗎?”
陳瀟回頭看向郭擎,無奈道:“祁先生就是我要找的人。”
在陳瀟和祁楷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郭擎就已經猜到了一些。
可現在親耳聽到,郭擎的內心仍舊震驚不已。
不過見陳瀟在喊自己,郭擎也隻有收起心思跟了上去。
到了會所內後,祁楷便為兩人倒起了茶來。
祁楷一邊倒茶,一邊也打開了話題:
“實話說,我是真沒想到陳總你會先一步聯係我。而且也不相瞞,如果您再晚個一兩天的話,可能就是我主動聯係您了。”
陳瀟接過茶:“如果再晚一兩天的話,我尋思著黃花菜可能都涼了。而且,這是利好我們雙方的事情,我並不認為誰先開口誰就丟失了話語權。”
“何況,祁先生現在不也和我實話實說,並沒有故意擺高架子嗎?”
祁楷笑著點頭:“我之所以不敢擺架子,是因為我自認為對陳總很了解。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與您談條件。”
“既然提到了條件,那咱們現在就敞開來說吧。”
“好,隻是……在談咱們的商業合作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在事成之後,陳總能否對我女兒網開一麵?”
聽到這話,陳瀟心頭一頓。
他是從左庶案開始接觸到的祁家人。
在那一起案子裡,陳瀟覺得祁楷與祁薇父女倆應該有著很深的感情。
可是當陳瀟看到祁楷藏秘密的那些小盒子時,他覺得在祁家這種豪門裡的親情如同一個笑話。
誰家好爸爸,會去收集閨女的黑材料?
但現在,祁楷的話又讓陳瀟有些無語了。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身在祁家那樣的家庭裡麵,任何手段最先都有可能是出於自保。
“祁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對祁薇總趕儘殺絕的。”
陳瀟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祁楷感謝了聲後,接著道:
“那關於新地皮的爭奪,陳總需要我怎麼做?做了之後,我又能得到些什麼?”
陳瀟看了眼祁楷後,說道:“祁先生既然了解過,那就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並不擅長商戰。而且你也說了,咱們是處於平等的位置上來談判這次的合作,所以咱們都不要兜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
“我的訴求很簡單,那就是搞掉我的二弟,然後接過祁家的大旗。”
“你手上的黑料不足夠嗎?”
“可能是夠的,但我不希望直接爆出來,因為那樣的話相當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若是我的家人知道我這麼乾了,我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服眾。”
陳瀟立馬明白了祁楷的意思。
“祁先生的話,我如果沒聽錯的話就一個意思,那便是要控製影響,最好是局限於我們幾個知道。”
“沒錯,最好是隻有我,你,還有我二弟知道這件事情。”
“那這麼看來,我需要再去一趟你們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