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祁隸燃起了一些香料。
隨後吩咐著自家老大哥的閨女,在一旁煮起了茶水來。
老三祁行是一個急躁的性子。
這些慢工細活的東西,祁隸從不會覺得他能幫得上什麼忙。
等著一壺水燒開的時候,祁薇先行過了一遍茶葉,隨後再開口問道:
“二叔,陳瀟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吧?”
祁隸看了看時間,點了點頭。
隻不過他的眼睛裡卻若有所思了起來。
“小薇,知道你爸今晚上乾嘛去了嗎?”
“他的事情我一向不怎麼留心的。”祁薇解釋了句,隨後笑道:
“二叔,我爸您還不放心啊?早在多年前他就不想理會世事了,我們家的企業他也是早早的就交給了我兩個哥哥去打理。”
祁薇的話才一說完,祁行也開口說道:
“是啊二哥,老大找不到就不管他了唄,他一直就閒散慣了的人,家裡的事情從不見他多操心。”
祁隸也覺得自己過於小心了些,感慨道:
“沒辦法,今天晚上出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們最大的盟友被抓了。”
正在泡茶的祁薇動作猛的一頓。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陳瀟真抓了聖心堂會的會長?他是誰啊!”
“我隻知道聖心堂會的會長被抓,但我傾儘所有的關係,卻都沒有人敢告訴我那人真正的身份。”
祁薇臉色也不由一沉:“聖心堂會可是最大的出資方,他們的會長被抓,那咱們?”
說來,祁薇與聖心堂會應該是對立的。
她在年輕不知事的時候,聖心堂會就從她的家庭裡詐取走了數百萬之多。
並且聖心堂會做這事情的時候,她才經曆喪子之痛。
再後來,她的丈夫左庶也是被聖心堂會逼迫至死。
她與聖心堂會本是不死不休的,但現在卻合作在了一起。
原因無他。
喪子之痛,並非是聖心堂會導致的。
數百萬於她而言,也算不上巨款。
至於左庶,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的感情。
左庶死不死,在祁薇的心裡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也清楚龍鼎入駐立海,未來有一天很大可能會受製於龍鼎。
如果陳瀟一直在龍鼎在郭家有絕對的話語權,那祁薇倒也不會輕易動搖。
可陳瀟才是真正的閒雲野鶴,他在郭家的地位再鞏固,也無法給人安全感。
龍鼎未來是百分百要削弱她在立海的地位的。
並且,祁薇很確定自己根本沒法和郭正昌交手。
所以在百分百要被踢出局與保留些許希望還能繼續掌控立海的選擇下,她選擇了後者。
可現在聖心堂會的會長居然被抓了,而且還是陳瀟抓的!
這讓祁薇內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然而,她才露出情緒來,祁隸則是麵帶笑意的說道:
“你在擔心什麼?聖心堂會此次和我們洽談的羅氏企業很成熟。沒了會長那個人,羅氏仍舊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會長與聖心堂會而言,更多的作用是信仰。一家企業暫時丟失了信仰並不可怕,至於以後他們崩盤散亂,與咱們來說不是更希望看見的嗎?”
祁薇眼神一亮,朝著祁隸點頭道:
“二叔教訓的是,是我想的太片麵了。”
祁隸搖了搖頭。
恰好這時,有家中的傭人來報:
“先生,外頭有位陳先生求見。”
“暫時隻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