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森思緒回籠,上下掃對方一眼,意味不明笑了聲:“你穿的裙子也不需要脫吧,挺方便的。”
Omea下意識並攏雙腿,一時語塞,想到什麼,又去碰光潔如初的後頸:“可你也沒標記我。”
“我倒是想啊,”傅晚森指了指扔在地毯上的黑色止咬器,又指了指臉頰上壓得很深的兩道痕,“你讓我戴這玩意兒戴了一整晚,我怎麼都取不下來,結果剛才進浴室對著鏡子才發現,打開的密碼就在止咬器上。”
“……”
為避免容易引起糾紛的終身標記事故,正規酒店一般都會在房間配套止咬器供Alpha使用,戴上後,一旦被識彆為暴力破解,止咬器會立刻觸發規定伏數內的電擊,強製令其停止行為。
哪怕Alpha獸性大發理智全無,也會在止咬器的限製下無法強行標記Omea。
地上這隻止咬器,很難不令人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儘管拜發情期所賜腦子裡隻剩零星碎片,止咬器貼緊頸側時引起的戰./栗卻足夠印象深刻,冰冷觸感中混合著Alpha熱而滾燙的呼吸,兩人的汗水交織在一起,黑夜中的身體激.烈相.貼。
傅晚森將Omea漸漸泛紅的耳根儘收眼底,嚼碎了嘴裡的糖:“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Oema不說話。
傅晚森繼續問:“你姓陸對嗎?”
聽到這個字眼,Omea眉頭細微地皺了一下:“你不需要知道。”
頓了頓,握緊拳頭,Omea的語氣高高在上:“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對,就當我們從沒見過。”
“那可不行,”傅晚森微微笑,“一晚上我豈不是白乾了?”
Omea壓著怒意:“那你想怎麼樣!”
傅晚森伸手,大拇指搓了搓中指和食指。
“你還問我要錢???”Omea眼中快噴出火來,“好意思嗎你!”
傅晚森理直氣壯,毫不怯場:“搞清楚,我才是被睡的那個好嗎?多少補償點精神損失費吧?”
Omea太陽穴跳了跳,似乎很想對她打出一套素質三連,又因著良好的教養迫使自己忍了回去,最後深吸一口氣。
傅晚森以為這人接下來會問“要多少”,沒想到憋了半天,這位隻憋出了句:“我沒錢。”
“?”
不是吧,堂堂陸家二小姐跟她說沒錢?
這誰信。
“我現在真沒錢,”Omea頹然地抿唇,抬頭和她對視,很丟臉似的,“家裡不想管我了。”
這是一雙漂亮得不可方物的眼睛。
帶著薔薇屬植物生人勿近的尖銳熱烈天性,又像陽光之下毫無雜質的清透湖泊。
倔強而純真。
傅晚森打消了剛才那點疑惑。
在陸家,隻有陸雲蔚才會有這種不受寵的待遇。
“那就欠賬,下次我會收利息。”傅晚森勉強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撈起皺得不成樣子的外套,“房間我續到明天了,你可以繼續睡。”
“等等!”Omea叫住她。
傅晚森在門口回頭,麵無表情地挑了句文裡的台詞:“昨晚沒滿足你?還想再來一次?”
“……就你這爛活也好意思再來一次,我渾身都差點散架了!要早知道你活這麼爛,你倒貼錢我也不會找你!”Omea搶回了自己的場子,端著一副殺人臉陰陽怪氣,罵完了,又冷冷盯著她,“……所以反正都是欠賬,你再借我點。”
“?”
“五萬。”
傅晚森:“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等我有錢,雙倍還你。”Omea道,“都參加我……都參加陸寅之的生日宴了,你也該信我不是還不起這個錢的人。”
傅晚森默然一瞬。
這跟還不還得起實在沒什麼關係。
她可是渣A啊!
渣A會這麼好心借錢嗎!
渣A隻會借坡下驢威脅跟她再來一炮!
“借你可以。”傅晚森換了個思路,“先加個聯係方式?”
權衡兩秒後,Omea同意了,在枕頭縫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按了開機鍵:“正好,有錢了星聊轉你。”
兩人加了星聊。
傅晚森順手點開Omea的頭像,是一隻脖子上係金色鈴鐺的黑貓,表情很凶,鈴鐺上還刻著一個很小的“陸”字。
這人是陸家人無疑,陸家又理應隻有陸雲蔚一個女Omea,可不知怎麼的,這隻貓的高傲勁兒跟眼前人大差不差,跟她所以為的陸雲蔚卻多少有些出入。
難道紙片人都是兩幅麵孔的?
“我賬戶裡隻有三萬。”
傅晚森暫時拋開思緒,當麵給Omea轉了錢,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信心滿滿地打開手機上的任務app。
這個app是跟係統綁定的,隻有她能看見。
回國後,她得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
【和主角O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任務成功會有獎勵,反之則麵臨懲罰。
頁麵顯示正在結算中,傅晚森便暫時收起手機。
關門的同時,她聽見裡麵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始抱怨:“臭Alpha去死吧!這也太粗魯了!腿怎麼這麼酸啊!”
傅晚森冷酷一笑。
嗬。
當然腿酸了。
昨晚我可是帶著你做了三百個深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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