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瑤被墨清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激昂的情緒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愣了一下後，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不過這次卻多了幾分羞澀。
“夫子……您彆取笑我了，我隻是隨便說說。”
她小聲嘟囔著，心裡卻因為墨清的認可而有些竊喜。
墨清輕輕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瑤兒，我並非取笑你。
你能有自己的思考，不人雲亦雲，這是極為難得的。
在這世間，很多人盲目遵循所謂的準則或者傳統，卻從不思考其中對錯。
而你能從自己的角度去剖析故事中的人物，這是成為強者的潛質。”
武瑤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喜和疑惑。
“夫子，您真的這麼認為？可……可大家都說，要遵循先輩們的經驗和準則，我這樣會不會……是離經叛道？”
墨清笑了笑，走到武瑤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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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兒，先輩的經驗固然重要，但時代在變，情況也各不相同。
真正的智慧並非是刻板地遵循，而是在了解之後，能做出最適合自己的判斷。
就像你對重瞳者的分析，若是隻看表麵，或許會覺得他隻是一個反派，但你卻能看到他行為背後的原因，這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
武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感覺自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原本有些模糊的觀念在墨清的話語中逐漸清晰起來。
“夫子，那我以後要是遇到類似的情況，是不是都要像今天這樣去思考呢？”
“哈……”
墨清嘴角勾起，那笑容晃的武瑤失神。
“那是自然！”
武瑤在得到墨清的肯定，眼睛一亮，重重的點頭。
“瑤兒謹記夫子教誨！”
夕陽微光灑在兩人身上，至此一個懵懂少女在思想的征途上邁出了堅定的一步，而一位智者也欣慰地看著希望的種子開始萌芽。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武瑤蹲得太久的緣故，當她朝墨清拱手之際，仿若渾身力氣被抽走一般，身體猛地一軟，就要癱倒下去。
墨清嘴角微微上揚，神色自然地伸手接住了武瑤。
“瑤兒？”他輕聲詢問，“你沒事吧？”
“沒事……”
武瑤伏在墨清懷裡，身體微微顫抖，她的鼻翼輕動。
她聞到了！
那手帕上獨有的味道，那是師父的味道啊！
武瑤眼眶微微泛紅，喉嚨像是被哽住，忍不住微微抽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強行壓下情緒，整理好自己。
她雖不清楚師父為何要躲著自己，但她知道這定是師父的安排，自己不能莽撞行事，破壞師父的計劃。
武瑤從墨清懷裡撐起身子，揚起小臉，目光堅定地看向他。
“夫子，我明日還來聽課，可以嗎？”
“可以啊！”
墨清的目光很溫柔，一臉笑容的看向她。
“現在天色漸晚，你該回家了，不然家人會擔心。”
墨清溫和，目光中帶著一絲不舍。
這不舍很淡，卻被武瑤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心中莫名一暖。
“嗯，夫子再見。”
武瑤朝墨清行了一禮，轉身離開講堂。
“夫子絕對和師父有關！”
她聞到了，夫子身上的味道！
那是和手帕上一模一樣的味道！
在回西林獸山的路上，武瑤一邊笑著一邊輕快地走著，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縫。
“哼！”
她暗暗發誓，“師父，這一回，瑤兒一定要抓住你，不會再讓你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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