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威遠候府中庭
中庭中三方罵戰正越演越烈,其實要說起來曲陵劍府與侯府都是一家人,照理來說應該是一致對外才是
可現在吵得最凶的就是他二人,反而是外來的皇麟司三等使賀白林在做和事佬居中調和
這照理來說本應是一家的兩夥人但如今在此對立,這兩人分彆是威遠候府的大管家管叔平,和曲陵劍府副門主張清竹的親傳弟子蔡全
這兩人之所以在此吵架其實還另有淵源
曲陵劍府作為江湖一霸,雖然一直是掌門何儘歡做主,不過在他之下還有兩個實權人物
一個是副門主的張清竹,另一個就是他的結拜兄弟崔霜熾
而剩下的人以各位舵主為首也各自往兩邊站隊
老管家管叔平其實也是曲陵劍府出身,不過此事事過久遠外人知之甚少,他之所以現居侯府也是因為當年北羌揮師南下朝廷無力抵擋,一些武林幫派組織起門人英勇抗敵
何儘歡就在其列,以此救國之功獲天子親封威遠侯並賞賜府邸
管叔平作為何家老人也就跟著移居到了侯府
何儘歡因為身有舊傷身體常年不好,不過崔霜熾擅長醫術並常年居住侯府照料其身體
這些年來何儘歡的身體暫無大恙是以管叔平對於崔霜熾也是極為敬服
當然這一切看在張清竹手下那一黨的人眼裡,出身曲陵劍府的管叔平自然就是投奔崔霜熾的’叛徒’
是以蔡全作為張清竹的徒弟自然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你個老不死的,師父要我把現場的情況彙報給他老人家,你們收拾現場後的暗器不給我,萬一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給他老人家,你負的起責嗎?”
蔡全絲毫沒有注意到何天福他們三人的到來,繼續口出惡言道
不過因為站位的關係,剛剛準備出口反擊的管叔平先發現了何天福三人,立馬就跑到其麵前哭訴道:
“少爺,少爺你看這小兔崽子對著我張口就是如此惡言啊,我在侯府都快一輩子了,還要被他如此對待,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對麵蔡全眼見這老頭先告狀,立馬對著何天福行禮後解釋道:
“少掌門,師父他讓我負責現場的搜索,結果這皇麟司的人一來,我們的大管家就要把東西全都交出去,少掌門你說說這像話嗎?我們堂堂曲陵劍府當眾被人行刺,能就這樣忍氣吞聲嗎?他皇麟司前頭一連串的刺殺都還沒搞得定,現在還要把我們的事交給他們處理,師父他老人家放心不下,再說了我又不多要隻要一份,但他卻死活不肯給”
蔡全雖然說話間針對管叔平,可是他也把皇麟司帶上了賀白林聞言也是眉頭一皺,當他的目光落在官階更高的盛海涯身上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言。
賀白林向盛海涯行了一個禮,然後默默地退到了一邊,他的意思很明確讓盛海涯做主此事。然而,賀白林的退讓並沒有平息事態,反而讓管叔平和蔡全的爭吵變得更加激烈。
“停!管爺爺蔡大哥你們先消停一下,這樣吧
我和這邊這位~~呃,皇麟司的盛大人是好朋友
你們先彆急,容我先和盛大人商量一下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被吵得頭都大了的何天福隨即提議道
“全憑少爺做主”
“領命”
讚同何天福的提議後,兩人便行禮後靜候一邊
然後何天福便把盛海涯拉向一邊悄聲說道:
“老盛啊,你看咱們這熟人熟事的,昨天我及冠禮你也是空手而來這樣不好吧,不如就當你昨天送我禮了,讓我們留一份如何?”
盛海涯心想我跟你有這麼熟嗎?昨天才第一次見麵而已,再說我是來公乾的還給你送什麼禮,於是便毫不客氣地把何天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打掉後,說道:
“小侯爺,這事我可做不了主,昨天我司陳使的安排你也聽見了,我隻負責你的安全這現場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何天福看盛海涯這家夥開始推脫,立馬故作思考的威脅道:
“喂,盛海涯是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在我家的刺殺事情已經驚動了聖上,你們壓力很大吧
我的名號想必你也聽過,這個時候你們應該不想我在按照往日的作風鬨出點什麼事吧。
你如果不幫我的話,我想想啊,恩。有一個多月沒去賭坊了,等等我們就先去林子爵家的賭坊玩兩把,如果我在那輸錢了就放把火把那裡燒掉,然後再去沈大人的酒樓吃個霸王餐,完了我看看還可以去教坊司再鬨個什麼事…”
聽見何天福口若懸河的說出了今天的行程安排,盛海涯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這家夥說的這些事樁樁件件他都曾做過,而且看他現在這仍在逍遙的樣子就知道對他而言這些事都不算什麼
以他的作風他今天完全可以來個情景再現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雖然皇麟司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但是何天福這麼大庭廣眾的去鬨事,人家看見他也跟著一路的話,更是把皇麟司和他師傅都捎上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