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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塔不由得多看了科維希克一眼,科維希克幾乎立刻從這目光裡覺察到了一些彆樣的意味,他隱約感到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赫斯塔的一點興趣。
“您位置特殊,”科維希克立刻趁熱打鐵,“很容易吸引一些對您心懷不軌的人。”
“……是嗎。”
“所以您才應該謹慎對待那些突然出現在您身邊的人,”科維希克道,“甚至是那些與您經年累月相處的舊相識,也可能在這個過程中站到您的對麵——”
科維希克忽地噤聲——赫斯塔突然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這些話不順耳,不過您最好相信我,”科維希克道,“因為我是站在您這一邊的。”
赫斯塔啞然失笑:“你剛剛還在說我這個位置容易吸引一些對我心懷不軌的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
“我完全不害怕這樣的懷疑,甚至巴不得您來驗證。”科維希克用一種幾乎虔誠的口吻說。他一方麵回答著赫斯塔的話,一方麵又仔細地觀察著自己,他擔心萬一不小心把姿態放得過低,反而叫人家看不起。
“現在許多人還摸不準您究竟打算做什麼,所以都在觀望,然而無論您打算在十二區做什麼,日子久了大家總會知道,到時候您的處境就危險了,”科維希克道,“就比方說,您現在住在這麼一個人多口雜的農莊裡,萬一遇上刺客……”
“刺殺我有什麼意義?”赫斯塔道,“我一死,馬上就會有經驗更豐富的水銀針過來頂上。”
“您錯了。”科維希克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卻顯得更加動情,“偉人本身就是意義,所以偉人生來就吸引刺客。”
一時間,赫斯塔的身體稍稍往旁邊傾斜了一點兒。
科維希克的聲音讓她有點兒惡心,他過於真誠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虛偽,赫斯塔雖然不清楚他突然登門的目的是什麼,但已經非常清晰地意識到,這人今天過來絕不隻是為了獲得水銀針的庇護。
“……你太誇張了。”赫斯塔太起手掌,擋在了自己和科維希克之間,“什麼刺客會想不開跑來刺殺一個水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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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銀針就沒有弱點嗎?”科維希克道,“您今天中午午飯吃了什麼?您在吃之前有檢查它有毒無毒嗎?”
赫斯塔微微顰眉。
科維希克挺直了胸膛:“布朗博夫人的丈夫——老布朗博公爵,就是死在了小人的毒殺之下。老公爵一向惜命,就連夜裡睡哪個房間都不會提前告知他的妻子,隻有他的貼身男仆會在晚餐後得到準確的消息,在老公爵臨睡前二十分鐘才前往特定的房間鋪床。
“老公爵睡前會從酒窖開一瓶酒,隻是淺酌一兩口,剩下的就賞給下人們,結果他就死在這瓶酒裡,警察局前後調查了很長時間,最後發現酒瓶的軟木塞被浸入了砒霜。布朗博夫人當即下令將老公爵所有的藏酒都打開並送檢——結果多麼稀奇啊,老公爵的酒窖裡有三萬多瓶藏酒,偏偏隻有這一瓶含著劇毒。”
“是有人混了一瓶毒酒進來,等著老公爵選中它?”
“那概率就太低了,不要說從三萬瓶酒裡抽中一瓶毒酒有多麼難得,老公爵的酒窖每周都會新進一批酒,他自己還常常將這些酒贈給友鄰和教會……除非凶手打算無差彆殺人,否則他怎麼能確保一定是公爵喝到這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