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一角,巴爾善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的戰況,嘴張大地合不攏了,一直不信地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戰鬥,這,這是屠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包爾吉冷冷地說道:“這回你見識到了吧,晉軍不是好惹的,這些北府兵,跟我們以前見過的那些草包豆腐完全不是一回事,彆說俱難的騎兵了,就是彭刺史的得勝之師,恐怕也很難與之對敵,我們更要回去向彭刺史複命,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了。巴護衛,你跟不跟我們走!”
巴爾善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不行,我畢竟是受了俱副帥的軍令,無論如何,都要回去通報一聲才是。你們去通報彭大帥吧,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事。”
包爾吉的嘴角勾了勾:“我勸你最好彆回去,俱伏利都死了,俱難這會兒怒火無從發泄,隻怕會遷怒於你的。”
巴爾善掉轉馬頭,頭也不回地向著俱難的帥旗方向奔去:“那就不用你擔心了。”
包爾吉搖了搖頭,一揮手,帶著手下轉身就向西北的方向馳去,他的嘴裡喃喃道:“為什麼就這麼急著找死呢,你跟俱伏利都還真是一對絕配啊。”
俱難的眼中已經要噴出火來,他已經不看前方的戰況了,不停地下令,調整著隊型,一個個傳令兵走馬燈似地從他的身邊奔出,把他的命令傳播到前線的各個騎隊之中,因為他手下的騎兵五花八門,各族都有,甚至連語言都未必統一,所以隻能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口頭傳達變陣的命令了。
巴爾善的聲音從一邊響起,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副帥,是我,是我巴爾善。”
俱難一扭頭,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隻有你!包爾吉人呢”
巴爾善騎到俱難的馬前,正色道:“包大人說今天這仗很艱難了,他要向彭大帥彙報這裡的戰況,不能前來複命!”
俱難吼了起來:“什麼!他這樣臨陣脫逃,形同背叛,你怎麼不把他捉回來!”
巴爾善咬了咬牙:“屬下就一個人,他身邊有幾十個護衛,實在是無能為力啊,而且他托屬下回來勸副帥一句,說敵軍有詐,想要全殲我軍,副帥萬萬不可上當,一定要迅速撤兵,向彭大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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