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月頷首,片刻之後才道:“先帝在世時,極為信任他乳母孫氏的兒子曹寅,讓他做了蘇州織造、江寧織造,對其子孫也多加照拂,兩個女兒一個嫁給了皇族郡王,一個嫁給了蒙古王爺,出儘了風頭,如今曹家不也敗落了嗎?”
年昭月說著皺了皺眉:“聽我夫君說,曹寅及其親眷,在任時虧空銀子多達三百萬兩,先帝爺在世時沒有追究,還幫他們填補了大部分虧空。”
“皇上繼位後,也準他們繼續填補虧空,實在填不上才被革職了,否則,煒民也成不了蘇州織造,大姐姐當初也學過管賬,回去之後還是過問一二吧,可彆有什麼虧空。”
說句實話,年朝月還真有點不放心。
她那位大姐夫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初因為好賭,把大姐姐的嫁妝輸得所剩無幾,若不是大哥護著,他們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大姐姐那兩個兒子也同他們的阿瑪一樣染上了好賭的惡習,後來,胡鳳翬斷了一隻手,把那兩個臭小子嚇到了,才痛改前非,不再碰賭。
年錦月擔心胡煒民做了官之後,時間一長就穩不住。
年昭月聽了她的話後心頭一顫,連忙點了點頭:“等我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查一查的。”
……
永壽宮裡,年如月也同年惜月說起了此事。
“胡鳳翬做了蘇州織造以後,中飽私囊,貪了不少,根本填補不上虧空,如今雖不是他做官,是他兒子胡煒民做了蘇州織造,但咱們也得小心些,我知道四妹妹你派了一個管事盯著胡煒民,可我覺得,咱們每隔一段日子,還得再派人去查一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那個管事被胡煒民收買了,二人狼狽為奸,那就完了。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
“這事兒四妹妹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來安排。”年如月道。
四妹妹有孕在身,得好好歇著。
“其實,當初我是不讚同讓胡家人做官的,隻是皇上已經下了聖旨,總不能朝令夕改。”年惜月有些無奈道。
胤禛對她是極好的,也愛屋及烏,善待年家人和她二位姐姐的夫家。
給胡家人官職,也是下了聖旨之後才告訴她的。
人家的目的是為了哄她開心博她一笑,殊不知年惜月卻差點被嚇到了。
沒有那個能力的人硬扶上去,或許會適得其反。
可在胤禛這個帝王眼裡,這也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若發現他們兄弟二人為官不正,就讓他們辭官回京吧,總比到時候捅了大簍子,無法收場好。”年惜月道。
“好,這事兒交給我辦,若有難處,我會同四妹妹你說的。”年如月頷首。
時辰不早了,年如月本想回去了,卻見年惜月身邊的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
“啟稟娘娘,慎妃娘娘和鈕祜祿貴人打起來了,鹹福宮請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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