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手握劍器,一副準備動手殺人的架勢。
四個人一起作勢,那凶狠氣勢可把大牛嚇壞了。
高賢表情卻很平靜,幾個練氣中期廢渣,他這一年來不知殺了多少。
要不是忌憚幾個人身後的朱長生,幾根冰錐瞬間就能插爆幾個傻逼。
就在幾個年輕人裝模作樣要動手之際,後麵有個中年人低喝了一聲:“不要放肆。”
以朱宏明為首的幾個年輕人,都後退兩步微微躬身低頭,做出異常謙恭樣子。
朱長生在兩名中年人陪同下走進院子,老頭目光在高賢身上打量了一下,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朋友,你是高賢對吧”
高賢點點頭,還沒等他說話,老頭繼續說道:“我叫朱長生,朱家的大家長。你想必聽過我的名字。”
“原來是老祖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老頭都亮出身份,高賢走上前兩步恭敬拱手施禮。
不管是年紀還是地位還是修為,老頭都比他強很多很多。
客氣禮貌一點,不丟人。
朱長生笑了笑,他看高賢還挺順眼,臨變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要說風姿氣度,可比朱家這幾個小輩強了很多。
他慢悠悠說道:“長的英俊,說話做事禮貌乖巧,真稱得上豐神如玉。無怪能讓身若木石的朱七娘都發情。”
聽到老頭這話,高賢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很顯然,朱長生知道他和七娘關係親密。而且,老頭語氣不善。
這會再賠笑,也沒什麼意義。
高賢心裡發沉,隻是經曆了這麼多,他也鍛煉出了幾分城府。
他神色平靜的問道:“恕晚輩年輕識淺,不知老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會還能從容應對,還真有幾分氣度。”
朱長生這會都有些欣賞高賢了,麵對築基大修士的威壓,還能不卑不亢,隻是這份城府就不一般。
嗯,不是個一般的小白臉!
一旁站著的朱宏明忍不住了,他高聲喝道:“你和朱七娘這對狗男女,勾搭成奸,害死我哥,還他麼的裝傻!”
讓朱宏明意外的是,麵對他指責高賢居然毫不驚慌,反而長眉一挑露出幾分怒色。
高賢沒理會朱宏明,他對朱長生說道:“老祖,這樣荒謬傳言豈能當真。必是有人中傷陷害,還請老祖明察。”
“你他麼、”被無視的朱宏明很憤怒,他大罵著就要拔劍動手。
朱長生瞥了眼朱宏明,這小子急忙鞠躬後退,再不敢吭聲。讓這小子當壞人,可沒讓他沒大沒小亂搶話頭。
朱長生淡然對高賢說道:“小子、在我麵前就彆耍嘴了。
“你煉製鹿角散、天癸丹,在飛馬集大賣。跟著,宏安就死了。嗬嗬、要說這裡麵沒事,你信麼我是不信。”
高賢默然,老頭既然認定了此事,他解釋也沒什麼意義,反而會觸怒老頭。
現在就看看老頭怎麼說,是個什麼章法。
朱長生對高賢反應還算滿意,要是高賢再不知深淺的辯解,他就要給對方點苦頭吃吃了。
“你是長生堂的煉丹師。鹿角散、天癸丹在飛馬集賣了也三年了,長生堂卻沒有因此多收入一塊靈石。”
朱長生說道:“我隻當你一年賣了三千靈石,你已經欠我們朱家一萬靈石了。”
老頭說著掃了眼高賢的玄水法袍、青蓮劍,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些都一階上品層次。至少價值兩三千靈石。
區區一個煉丹師,居然能用得起幾千靈石劍器法袍!用的都是他朱家的錢!
想到這裡,活了一百七十年的老頭都有些生氣了,他陰森森說道:“高賢、你可知罪!”
高賢剛要辯解,朱長生身上罡炁如火焰般噴湧而出。高賢被法力波動衝擊的向後連退七八步,這才站穩身形。
朱長生還有點意外,他催發罡炁原本想把高賢壓得跪地不起,沒想到這小子練氣修為居然很精純,應該已經達到了練氣四五層樣子。
而且應對極其巧妙,居然扛住了他青木罡炁鎮壓,通過後退卸力化解,避免了當場跪地的屈辱。
朱長生堂堂築基大修士,一擊沒能得手,自然不好再出手。
不過,高賢臉色蒼白難看的樣子,他教訓威懾高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高賢並不是害怕朱長生,而是剛才他看到朱長生大模大樣催發罡炁,讓他升起了動手偷襲的念頭。
終究還是理智壓製住了衝動,他順勢退開。隻是一想到剛才差點衝動,高賢就有點後怕。
對方就是不擅長戰鬥,終歸也是築基大修士。一擊不中,他必死無疑。
沒必要這麼冒險!
朱長生自覺已經完全壓製住高賢,他沉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就乖乖給朱家煉丹。要是表現的好,我可以既往不咎,給你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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