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抬眼,眼神帶著不悅,“總問同樣問題,有趣嗎?”
裴今酌失笑,“你這些天對我發的脾氣,比過去十八年都多,還怪我總問你同樣問題?大哥,你真的一點沒發現,你現在的反常?”
裴今宴愣住,隨後一絲冷笑,“我不喜歡她,隻是鬱悶而已!我招誰了,竟被纏入這種烏龍中?如果你是我,名聲掃地後又發現被烏龍,會如無事發生?同樣問題彆再問了。”
說完,也不等堂弟反應,人已經出了雅間,下了樓去。
看著堂兄背影,裴今酌胸腔也是有一股惱意,“大哥你被烏龍所以鬱悶,那我呢?我又招惹誰了?”
……
蘇明妝回了學士府。
聽說女兒突然回來,蘇夫人吃了一驚,急忙匆匆出去,還沒等女兒問安,便焦急地開口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是被欺負了?受了什麼委屈?到底怎麼回事?”
蘇明妝失笑,“母親您說的是哪兒話,好好的,誰欺負我啊?”
心中不由得感慨——有母親的日子真好,生怕她冷了、熱了、被委屈了。
母親永遠都不會知道,如今的她,承受能力強得可怕。
夢中的經曆,將她承受力拉扯到外人無法想象的程度,現在彆說有人指她鼻子罵,便是突然跳出來打她一頓,她也不會生氣、委屈。
能反擊便反擊、能報仇便報仇,如果反擊和報仇都做不到,那就算了。
生氣有什麼用?日子還得過,仇人也不會掉一塊肉,隻有自己心裡不舒服。
蘇明妝把麻木狀態隱藏起來,故意用無憂無慮的模樣,笑嘻嘻地拉住母親的手,“您彆一驚一乍好嗎?我是誰?我可以蘇家的女兒,誰敢讓我委屈?今天是望江樓開業的日子,我忙完,便回來看您了。”
蘇夫人又仔細打量女兒一會,見其確實沒有委屈的模樣,這才鬆一口氣,“傻孩子,為娘……算了,我們進去說吧。”
女兒是怎麼嫁進去的,蘇夫人如何不知?又如何不擔心?
進了房間,坐上了軟榻。
蘇夫人問,“說吧,你突然回來,有什麼事?”
“沒事啊,就是今天望江樓太熱鬨了,熱鬨到我想家,想和全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說著,開始撒嬌地搖母親的手,“娘親,今天做一些女兒愛吃的菜,再把哥嫂都請來好嗎?我好想你們。”
蘇夫人對女兒那一聲“娘親”全無抵抗力,笑道,“好好好,蘇大小姐發話,誰敢不從?不過話說回來,我讓廚子給你手把手培養出來個廚娘,你帶過去吧,這些日子沒吃到可口的飯菜,都瘦了。”
“彆了,培養出來也得幾個月,再有幾個月,我就回家了。”
“……”
蘇夫人被噎住——想女兒歸想女兒,但當娘的,還是希望女兒婚姻美滿,不想讓她和離。
蘇夫人歎了口氣——算了,女兒剛開始變好,現在儘量彆招惹她,待她性格穩定後,再好好勸勸女兒,儘量彆和離。
那安國公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客觀地說,其無論能力、外貌還是人品,在京城絕對數一數二,打著燈籠也難找,和離後,以後也很難找到比安國公更好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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