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深瞬間雙眼大睜,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男子。
“噓,”裴今宴看了一眼兩名女子的方向,“控製好表情。”
“……”
一瞬間,蕭景深心情極複雜。
難道他……又可以對人生抱有希望了?他不僅能走出囚禁他數年的瑞陽宮,能學武功,還能……幻想逃出去?
他以為自己人生已成死局,卻沒想到,死局突然有了曙光?
這幾天,仿佛做夢一般!
裴今宴並未與蕭景深多說,又默不作聲地走回女子身旁,目光溫柔地看著聊得正歡的兩名女子。
更具體的說,是目光溫柔地看著蘇明妝。
而同時,蕭景深卻目光複雜地盯著安國公,總覺得,他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或者說,他和兩人剛見麵時不一樣。
因為他的生活極其簡單枯燥,所以每發生一件事、每得到一個新信息,幾乎都能永遠滯留腦海,久久難忘。所以他清楚記得,安國公第一次進入瑞陽宮,問他可有什麼需要時的眼神。
清澈、真摯,猶如不沾染一絲雜質的仙泉。
但此時……依舊清澈真摯,但裡麵卻有一些鮮活跳動的色彩,是因為蘇明妝嗎?
。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習秋教玉萱公主騎術、裴今宴教蕭質子騎術,蘇明妝則是騎著自己後來購入的小白馬,在校場的角落慢慢溜達著。
一邊溜達一邊觀望兩邊的教學。
她不知是習秋技高一籌,還是玉萱公主更有天賦,一上午的時間,玉萱公主已經能騎馬小跑了。
反觀蕭質子,騎在馬上身體緊繃,不敢放鬆。
以蘇明妝的經驗,蕭質子怕是還得練上幾日,待沒了緊張感,身體放鬆且與馬兒活動幅度輝映,才能真正跑起來。
收回目光,抬頭看向蔚藍天際,
秋高氣爽,她心情卻沉甸甸——也不知何時才能拿下邢雪鬆,套出武王的陰謀。
也不知她和錦王的合作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才能放下這尷尬又愧疚的心情,開始好好生活。
想著,目光下意識,投向正在認真講解要領的裴今宴身上。
……
一晃,三日過去。
玉萱公主接連三日來國公府學騎術,三天的時間,已經可以策馬奔騰了,進展飛速。
這三天並未帶蕭質子,畢竟裴今宴未休沐,國公府裡全是女眷,質子來了也不方便。
而昨天晚上公主表示,未來幾天就不過來了,她留在宮裡繼續背開出的書目,順便也讓明妝和習秋休息一下。
蘇明妝心中欣慰,因為看出玉萱公主的進步——最起碼進退有度,知道心疼人了。
清晨,用過早膳,蘇明妝便去了知春院。
當到知春院時,院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