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見夫人來了,齊齊過來問安,周嬤嬤也迎了過來。
“奴婢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夫人用過早膳了嗎?”
“用過了,”蘇明妝關切問道,“母親和嬸母的情況如何?今日可康複?如果今日還未好轉,我便打算請大夫了。”
她口中的大夫,自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高價請名醫。
周嬤嬤恭敬回答,“勞夫人掛念,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已痊愈,今天早晨便出來走動,還讓人用艾葉把房屋裡裡外外熏了一遍,應該是能見夫人了。”
蘇明妝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前行,“她們用早膳了嗎?”
“用過了。”周嬤嬤一路陪著,到了房門口。
還沒等周嬤嬤通報,聽見兩人說話聲的裴老夫人就走了出來。
蘇明妝嚇了一跳,急忙道,“母親彆出來,外麵天涼,您這大病初愈,披風都不穿上一件,怎麼就往外走?”
剛剛探出頭的裴老夫人,就這麼又回了去——不是她自己回,而是被其身後的裴二夫人拽回去。
緊接著便是裴二夫人的抱怨聲,“說了你多少次?自己身體不好,還不注意?這麼簡單道理還讓孩子提醒,你好意思嗎?你不怕生病,我還怕被傳染呢!給我注意著點。”
貼臉指責,毫不客氣。
周嬤嬤撩了門簾子,蘇明妝進去,看著這對老姐妹,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解開披風,將披風交給身後的丫鬟,蘇明妝上前問安,之後道,“聽嬸母這鏗鏘有力的調子,看來病情是康複了。”
霍薇指著嚴氏,對蘇明妝道,“我說話似吹風,你來說說你家婆,之前身體不舒服,也不說出來,硬抗;昨天好容易病好了,非要沐浴;今天早晨披風都不穿,就要出門。我之前還納悶,好好的人,身子怎麼就這麼差。鬨了半天,都是自己作的!就這麼個作法,什麼好身子能扛得住?”
嚴氏被罵得不敢吭聲,瑟瑟如小雞。
蘇明妝笑得合不攏嘴,幫裴老夫人說話道,“所以說,嬸母不能走,得留下來看著母親才是。”
霍薇歎了口氣,道,“我大概率是走不了了,最起碼近兩年不打算離京,畢竟今酌他……”說著,又是一聲歎息。
蘇明妝見其滿麵愁容,疑惑地問道,“堂弟還沒和嬸母說?”
“說什麼?”
蘇明妝便把長樂節,裴今酌被皇上召走的原因說了出來,“上次我到神軍鏢局見到堂弟,他說,同意了皇上的提議。”
霍薇大吃一驚,“這……這……這樣能行嗎?”說著,迷茫地看向嚴氏。
嚴氏也沒主意,看向蘇明妝。
不知何時開始,妯娌兩人竟把兒媳婦,當成了頂梁柱。
蘇明妝笑道,語氣沉定,“當然行,我們所做一切,不都是為延續家族榮光嗎?入朝當官當然也是延續,兩個人立功總比一個人立功幾率大一些,這件事,你們便彆操心了。”
兩人惶惶不安地點了點頭,聞言,也安下心來。
卻在這時,門外丫鬟匆匆入內。
“老夫人、裴二夫人、夫人,剛剛門房來報,說有客人拜訪,還說,因為沒遞拜帖,不知老夫人是否有時間接待,若沒時間,其便帶擇日再來。”
蘇明妝問道,“是誰來?”
“回夫人,說是一位姓顧的姑娘,應其祖母要求,來看望裴老夫人。”
蘇明妝暗驚——顧?莫不是顧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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