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環抱著雙臂,注視著蛇尾上的男人出聲詢問道:“樂小姐接下來還想怎麼玩兒?”
樂悅月斜睨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回複道:“你還在啊,不是不感興趣嗎?怎麼還不走。”
“但是我對樂小姐的蠱蟲很感興趣哦~它們根本不是異能力吧?”伸手抓住一隻在空中飛舞的小蝴蝶,手心攤開後也不見它不飛走。
振翅間還有點點青藍的熒光撒下,治愈好了他藏在繃帶下割腕後還未痊愈的傷痕。
樂悅月將他手心的碧蝶收走,不爽道:“彆欺負我的小蝴蝶!”
隨即嚴肅的警告道:“奉勸你最好彆碰我的東西,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越漂亮的東西越是有毒,隻要沾染一點點,你都將會死的很難看!”
並未被嚇到的太宰治含笑挑眉的湊上前:“哦~樂小姐是在說你自己嗎?”
要不是看在他跟前世文豪太宰治是同位體,樂悅月才懶得搭理他,乾脆讓他毒死算了。
從背包裡掏出繩子,揪著男人的頭發纏好,然後將其固定在房門上。僵硬著身體的上田隼人,像個門神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集裝箱的門前。
動彈不得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樂悅月將一隻晶瑩剔透的蠱蟲放在他的臉上。
太宰治好奇的伸出手想要戳一戳:“這又是什麼?”
在他指尖碰上之前,被樂悅月毫不客氣的直接一巴掌拍開:“彆碰,這叫幽靈蠱,又名水晶蘭。至於作用”她勾唇一笑:“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幽靈蠱通體成半透明的白色,像隻長著竹節的春蠶。爬動間還能看到它身上細小透明的白色鱗片。
被它爬過的肌膚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它蠕動的身軀像是沉入湖水一般,一點點消失在上田隼人的臉上。
太宰治眨眼之間,那隻蠱蟲就已經全然不見。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上田隼人的渾身肌膚都開始變得透明,能清晰的透過他的皮膚見到體內汩汩流動的血液與密密麻麻的青色經脈。
他的五官如昔,可渾身的骨骼與筋肉卻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張兜滿鮮血的皮囊。
整個人像隻裝滿水的塑料袋,要不是頭發還被吊著,他怕是早就癱落在地。
隨著骨頭漸漸消失,身上的衣服也沒了支撐,順著他的肌膚件件滑落。在他即將變得光溜溜之前,一隻手遮住了樂悅月的雙眼,還體貼的幫她轉了個身。
“樂小姐年紀還小,有些臟眼睛東西還是彆看為好。”太宰治麵無表情的看向仍舊鮮活的上田隼人。
真是神奇的苗疆蠱術,按理說一個人類失去了內臟骨肉,隻剩一張皮肉,是不可能繼續存活的。但他卻依舊能轉動他布滿血絲的眼珠。
起初的上田隼人還期待自己能翻身報仇,如今隻能用眼神表達他無儘的痛苦與絕望,祈求著眼前的人能給他一個解脫。
樂悅月在他手心裡翻了個白眼,那玩意兒在她學醫的時候就對著人體雕塑天天研究。再說這蠱是她下的,會如何她會不知道嗎?
纖長的睫毛掃過掌心,像是之前停滯在他手心的蝴蝶震顫的翅膀,給他帶去絲絲癢意。
在樂悅月抬手抓向他的手腕之前,太宰治就已經將手放下,圓潤的指甲扣進手心,好似這樣就將那陣癢意擦去。
樂悅月側目瞥向身旁的少年,雖然相差一歲,但她與他的身高差距並不大。
她冷淡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你也知道我是有毒之物,居然還敢碰我,看到他的下場,你就不怕自己也變的跟他一樣嗎?”
太宰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毫不走心的歉意道:“阿拉阿拉,抱歉抱歉。樂小姐請手下留情,我可不想死的跟他一樣難看。”
說著又指向上田隼人說道:“他這個樣子還能堅持多久呢?”
樂悅月倒也沒再轉身,隻是懶洋洋的回複道:“隻要沒人給他解開繩子,說不定他能一直活到壽終正寢呢。”
“啊那可真是漫長到令人恐懼的死亡等待。”太宰治表情平淡的注視著愈加驚恐的上田隼人繼續說道
“很痛苦吧,要以這樣的姿態等到天亮,會比直麵煉獄還要痛苦。如果是我,肯定忍受不了,需要我幫你結束這種痛苦嗎?”
在他滿是祈求激動的神情下,太宰治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哎呀~可惜了,樂小姐肯定不會同意的,再說我也不是很想碰你,更何況我的槍還在她身上呢。”
說著又朝著樂悅月攤開手心,索要自己的物品:“所以樂小姐是不是該把我的槍還有錢包還給我了呢?這幾天我都沒錢吃飯了”
樂悅月假裝不知道,抬腳就走:“什麼錢包?什麼槍?從來沒見過。”
太宰治隨即跟上,將身後的憤恨的水袋人拋到腦後:“誒誒~樂小姐是在耍無賴嗎?明明我都看見了!我的錢包跟手槍都被你收起來了。”
“好餓~好餓~好餓~錢包~錢包~手槍~手槍~”他像是幽靈一般飄在樂悅月身後,在她耳邊不停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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