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理清其中暗藏著惡意的樂悅月嗤笑一聲:“嗬,原來如此。今天隻是如常治療,你也知道我通常在結束治療後就會迅速離開,之後首領室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清楚。但老首領在我離去前可是好好的,不過現在應該也沒人會相信了吧。”
蘭堂眸光瞥向正低頭吃著貓飯的三花貓,這隻貓最近似乎經常出現在這附近,但不過一隻貓而已,隻要不被樂悅月帶進屋子,就無需在意,畢竟現在家裡的寵物已經夠多的了。
他轉移視線重新看向樂悅月直言道:“新首領並未下令通緝你,隻是一些不相信他的前任派的人會來找麻煩而已,你還可以繼續留在這裡,那些找來的人我會處理。”
樂悅月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夕陽的微光落在她眼角,也沒染出幾分柔和。
她唇角牽起,悠然清淺,如水晶般的紫眸中卻是殺機四溢:“那倒不用,這麼好玩兒的事情當然是要我自己來。”
蘭堂看向她嬌美俏麗的側顏,無奈淺笑:“那你凡事小心,若是遇到危險,隨時回來。”
吃完貓飯的三花貓,動作嫻熟的舔著自己的爪子。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向樂悅月,仿佛在向她尋求更多食物。
在樂悅月手掌輕撫他毛茸茸的小腦袋時,那雙棕色的大眼睛下是掩藏著本不該屬於貓咪的神態。
樂悅月心不在焉的順著貓咪的柔軟的毛發,說起來,她好像總是能在各種地方見到這隻貓。
不管是在河邊釣魚的時候,還是在和果子店與江戶川亂步交談的時候,還有昨夜似乎也看見了一隻屬於貓咪的黑影。
她沒注意到的是其實在她練蠱時,這隻三花貓也會遠遠的蹲在高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離開了蘭堂的豪宅,樂悅月重新回到了擂缽街那處小破屋子。這裡很混亂,時常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爭鬥。
或許是因為她時不時會回來一趟練蠱的原因,此處的房子並沒有被不長眼的人占領。偶爾還能碰見條野少年在房間裡打掃衛生。
今日的她更換了一件五毒校服。銀質繁複的苗疆發冠如異族公主的王冠一般被端正的戴在發上,白玉如珠的額飾服帖的墜在她額前,烏黑的長發編成兩股發辮垂在身後。
紫色紗裙層層疊疊宛如美麗的蝴蝶翅膀,叮鈴作響的銀飾與如絲綢般的長發襯得她外露的肩背更是白玉無瑕。
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歪頭看著忙碌的條野少年道:“你又不住這兒,還忙活什麼?”
條野采菊停下手中的動作,麵向出聲的少女說道:“誰說我不住這裡,你也知道我叛離組織後身無分文,無處可去。這麼一處免費的落腳點,我為什麼不住?”
樂悅月環顧屋內一圈,也沒有看出有人在這裡生活過的氣息,就連床板都還是原來光禿禿的樣子。許是還有人在查探他的下落,所以未在此處留下絲毫痕跡,這位少年還真是警惕啊。
“原來還是有不長眼的人占領我的房屋,怎麼?不怕我在此處留下毒物害你嗎?要知道其他人可都連靠近這裡都不敢。”
條野采菊毫不客氣的直言道:“不好意思,我確實沒長眼,自然也看不見什麼毒物。若是真被你毒死了,那就算我倒黴,怎麼就遇見了你。”
樂悅月掩唇噗哧一聲,被此話逗得笑彎了眉眼。她的笑聲在條野采菊的耳畔拂過,如溪水滴石那般清脆,更如她發上的銀鈴相互碰撞般悅耳。
似乎比曾經折磨他人時的慘叫聲給他帶去的愉悅更為動聽。
他輕輕蹙眉,將莫名的心緒掠過,不解的‘看’向她詢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笑你可愛。”樂悅月輕輕搖頭,說著她便走上前,把這些天在港黑賺的醫療費交給條野采菊道
“卡裡的錢足夠你去外麵找地方安頓下來,放心用,沒有密碼。若是不想惹上麻煩的話,近幾天都不要回這裡。等明目蠱練好後,我會去找你的。”
沒顧上反駁可愛一詞的條野采菊感受著手中多出的東西,眉頭緊皺的先是疑問,後是肯定的答道:“你惹上麻煩了?是與港黑有關。”
樂悅月捋過鬢邊的發絲,滿不在乎的回道:“於我來說算不上什麼麻煩,隻是一些無趣生活的調劑品罷了。但你就不一樣了,你身上的麻煩事還沒完全擺脫,可彆因為我沾染上新的麻煩,我可沒閒心保護你。”
條野采菊將卡遞還給她,神情略顯惱怒:“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更不需要你的錢。”
樂悅月紫眸微斂,又輕笑著向他走的更近了些,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壓的他不得不向後仰躲:“怎麼?難道你想留在這裡與我同處一室,同床共枕嗎?”
熟悉的香氣隨著她的靠近越來越濃烈,讓他不由得又屏住了氣息。溫熱的呼吸也隨著她的一字一句輕柔的灑在他的臉上,莫名的給他染上一層薄紅。
條野采菊又氣又惱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離開了被異香包圍的範圍後,對著不知廉恥的樂悅月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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