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譯連忙應道,身姿依舊挺拔,仿佛一棵蒼鬆,無論風雨如何侵襲,都堅守著自己的使命。
“算了,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看著林譯消瘦了許多,那消瘦的麵容好似被風雨侵蝕的雕像,寸雲生忍不住問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與疼惜。
“沒事,我還能堅持。”林譯搖搖頭,如同一盞在風中搖曳卻永不熄滅的燭火,堅定信念道。
“去吧,辛苦你了。”
此時天氣漸冷,馬上北麵就要下起大雪。
那大雪仿佛是大自然設置的一道屏障,這個時候移民難度很大,但這個時候才是最佳的機會。
因為日軍也被寒冷包裹,沒有什麼太大的作戰欲望,這便給了他們難得的喘息與發展之機。
“煩啦,命令各地的駐軍準備清剿那些叛軍。”寸雲生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孟煩了連忙應道。
……
“這路修的速度還真快啊,前段時間還都是一片森林,沒想到這麼快就修好了?”段振國看著眼前貫通的道路,不由一陣驚訝。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眼前出現的不是一條道路,而是一個突然降臨的奇跡。
要知道前段時間,這裡還都是一片鬱鬱蔥蔥、密不透風的森林,陽光都難以穿透那層層疊疊的枝葉灑到地麵。
他們進攻日軍的時候,還曾滿心怨念地吐槽過,這裡的道路實在是太爛了。
那時的道路坑窪不平,狹窄難行,仿佛是大自然隨意用泥土和石塊堆砌而成的障礙賽道,讓部隊的行進速度大打折扣,運輸補給也極為困難。
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已經修好一條水泥路了。
那嶄新的水泥路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灰色光澤,平坦而又筆直地延伸向遠方,就像一條堅實的紐帶聯接著不同的區域。
這個速度確實挺快的,快得讓段振國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在修建隊伍十分龐大,所以修建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段立國對於弟弟的驚訝,自然升起一絲得意。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絲自豪,像是一位精心雕琢出傑作的藝術家在展示自己的作品。
那龐大的修建隊伍就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大軍,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有的在搬運建築材料,有的在操作各種機械設備,還有的在精心鋪設路麵,將水泥均勻地鋪展開來,打造出這平坦的道路。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下,道路才得以如此迅速地建成,成為這片土地上一道嶄新的風景線。
“看出來了,我們抓捕的那些俘虜應該都到你們那了吧?”段振國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隨後又開口問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段立國微微側頭,目光輕輕瞥了一眼段振國,那眼神中透著些許不以為意,語氣淡淡的說道,仿佛這是一個無需多言的既定事實。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知道那些小鬼子現在咋樣?”段振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沒好氣的問道。
他的表情略顯急切,心中對那些日軍俘虜的命運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還能怎樣?當年美利堅是怎麼修建鐵路的,他們現在就是這樣。”段立國雙手抱胸,神情顯得漫不經心,隨口說出的話語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段振國的心中炸開。
聞言,段振國先是一愣,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住,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美利堅修建鐵路時那殘酷血腥的畫麵,隨即便反應過來了。
敢情這是都埋在水泥地腳下了?
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暗自思忖這手段也太狠了吧?不!什麼時候自己的大哥竟然這麼凶狠了?
這可不像是他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大哥啊。
段振國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解,仿佛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親人。
“怎麼?是覺得我變了?”段立國仿佛看穿了段振國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口說道。
那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不是關乎生死的殘酷抉擇。
“嗯,有點。”段振國微微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困惑與複雜的情緒,他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段立國,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曾經那個大哥的影子。
“這不是我下的命令。”段立國看著段振國那滿是疑惑與些許責備的眼神,便輕聲解釋道。
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不是你?還能是誰?”段振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話語中帶著本能的質疑。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像是突然被一隻無形的手捂住了嘴巴,立馬啞火了。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能讓自己一向堅毅且有主見的大哥說出這番話的人,在這整個南洋特遣軍之中,毫無疑問隻有那位了。
敢情不是自己大哥狠,而是那位太狠了。
段振國心中暗暗思忖,那位的狠辣手段和果決作風早已聞名遐邇,在對待敵人的問題上,向來是毫不留情。
不過他倒是沒有啥意見。
對於那些窮凶極惡的日軍,采取強硬甚至極端的手段,似乎也無可厚非。
畢竟,日軍在這片土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早已罄竹難書,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或許才能讓他們真正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代價。
段振國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多了幾分釋然與堅定。
“你以為是我下達的命令?我連雞都不敢殺,能下達這麼殘忍的命令?”段立國苦笑的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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