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紹老頭再難堪,卻也趕不走對方。
蓋因肖白嫿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房產證,一下拍在桌上,嗤笑道:
“巧了,我也是這裡的業主,你不讓我們進來?小心我去投訴你。”
她說到這,還故意環顧一圈小區內的環境,擰著秀氣的眉頭嫌棄得不行。
睨了眼麵前的老頭,道:
“紹臨深那小兔崽子呢?你把他喊來,我這回就是要帶他走的。”
“就你們老兩口現在這狀況,壓根養不好孩子,還不如讓我把人領走。”
自打紹宴祈那家夥被關起來後,紹老太本就因為被喬月毆打沒好痊的身體,更是直接倒了下去,如今人還癱瘓在床,下半身基本失去知覺。
所幸紹宴祈當初付了一年房租,老兩口倒是不用擔心居住問題,可平時紹老太的醫藥費,和一家三口的生活費也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更不用說,老兩口被兒子拿走所有積蓄後,手裡頭根本沒剩多少錢。
也是小區裡大家心地好,給紹老頭安排了保安的工作,才讓一家子勉強支撐下去。
肖白嫿原以為自己開出五十萬,對方肯定會迫不及待答應,結果這老家夥反而拒絕了?!!
“老鬼,你昏了頭啦?我說的可是五十萬,不是五萬塊錢,你現在窮的都要跟人討飯了,還清高什麼呢?”
肖白嫿氣急,捏著手提包的手都跟著用力。
見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紹老頭越發淡定。
他倒也不是舍不得那小討債鬼,要不是有那邪門的詛咒在,他早將人賣了,哪裡還慣得對方在家吆五喝六,跟個小祖宗似的。
偏偏這事他還沒法說。
“臨深是我紹家的孩子,他爸雖然進去了,可我們老兩口還在,斷沒有讓你帶走改名換姓的道理。”
紹老頭說到這,看了眼站在旁邊不說話的男人,意味深長道:
“你當初走的瀟灑,可是連孩子都不想要,生怕被人賴上,現在結婚了,直接再生一個不就行了,何必惦記前邊的兒子。
難道……你不怕你老公心底有什麼想法?”
肖白嫿緊握著丈夫的手,一時語塞,她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不能生,也不想讓丈夫和彆人生吧。
倒是旁邊的林修晟看了眼不停震動的手機,眼中神色莫名,而後直截了當威脅道:
“老先生,五十萬已經不少了,您要是嫌少,我們用這筆錢用來打官司,想必法院也會將孩子判給孩子的母親。”
“畢竟比起坐過牢的父親,已經年老體弱的爺爺,和臥病在床的奶奶,經濟條件優渥的母親可更適合撫養孩子。”
“當然,老先生要執意把人留下,就不知道孩子父親會在裡邊有什麼感想了。”
他這話就差指著紹老頭的鼻子,讓對方彆給臉不要臉,再不識相把孩子交出來,他們就關照他們在牢裡的兒子。
紹老頭聞言麵色難看至極,可想到自家兒子,還是忍下脾氣,憋屈道:
“你們帶走可以,但得讓我們時常看望孩子。”
有五十萬在,他們日子也能好過些,到時候老兩口就離那小兔崽子住近一點,童子尿什麼可以找其他辦法弄。
見對方服軟,肖白嫿原本心底正開心著,沒想到她才辦好孩子的撫養手續,轉頭就沒看到自家老公的蹤影。
一旁的助理看女人拉著張臉,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副總剛公司有急事先離開了,他讓我跟您先說聲抱歉,等回京市,他給您準備了一份驚喜。”
“您要是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我去辦。”
“驚喜?哼,到時候他要讓我不滿意,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他。”
肖白嫿氣哼哼甩著包,看到一旁抱著隻土貓玩的紹臨深,原本消下去的怒氣,立馬又噌的一下升起。
她塗著指甲油的手險些戳到紹臨深腦門上,尖聲叫嚷道:
“你趕緊把這隻死肥貓扔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也值得你帶著。”
他們肖家就是要養貓,也得選隻品種高貴的養,這種黑漆漆的土貓,她看著就煩。
對了,還有這小兔崽子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是那些沒牌子的破爛貨。
肖白嫿嫌棄的退了幾步,捏著鼻子皺眉道:
“小張,你趕緊去店裡給我買幾身像樣的衣服過來,這麼邋裡邋遢的模樣,哪像是我肖白嫿的兒子。”
紹臨深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做作的女人,神情幽幽道:
“我再見不得人,也比你這個說話就跟豌豆射手一樣亂噴口水的女人強,哦,你還是個歪嘴斜眼的醜八怪。”
他這一身衣服可是自己精心挑選,質地棉軟、舒服透氣的料子,就連腳下的鞋也是選軟底的,踩在地上還自帶閃光特效,可有趣了。
還有——
“你說我上不得台麵,可當初你低三下四求我爸給錢,被我爺奶罵成狗,還舔著他們的樣子,我還記得呦。
這才幾個月呀,你不會就忘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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