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姓趙的嗎?隻是責怪他們,太輕了,我想讓他受到懲罰,可是辦不到,辦不到……”
“對啊,我是受害人,可是為什麼隻有我在痛苦?惡意都衝我一個人來,我想不明白……”
越說越委屈,到後來,鬱知哭得泣不成聲,根本沒辦法說出話來。
霍堯在電話那頭等鬱知平複情緒。
他沒有催促,也沒有安慰。
正義缺席這種事是沒辦法被安慰的。
不如哭一哭,把心頭的怨憤發泄一番。
幾分鐘過去,鬱知最崩潰那股勁兒哭過去了,他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他用外套袖子抹了抹眼淚,深呼一口氣,低頭一看,電話竟然還沒掛。
鬱知後知後覺感到難為情,支支吾吾:“霍律,你,你……你怎麼不掛電話啊……”
霍堯輕笑道:“哭完了?”
鬱知直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憋半天憋出一聲:“哎呀,你,我……哎呀!”
聽語氣就知道鬱知有多臊得慌。
鬱知不好意思地說:“……讓你見笑了,霍律。”
霍堯學他的語氣也“哎呀”了一聲,有意逗他開心。
然後問:“好點了嗎?”
鬱知“嗯”了一聲。
霍堯見他臉皮薄,主動岔開話題:“那我可以繼續說了?”
鬱知微怔:“說什麼?”
“案子啊,剛才我還沒說完。”
“你不是都建議我放棄了嗎?”
“強奸未遂告不贏,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他不是反過來潑你臟水嗎?說是你勾引他,你這個受害人都找不到證據,他賊喊抓賊還能找到證據?”
霍堯說:“鬱知,你可以轉換思路,以誹謗和名譽侵害的名義起訴他。”
這倒是鬱知從沒想過的角度。
他問霍堯:“這樣能告贏嗎?告贏了的話,姓趙的會被判刑嗎?”
霍堯回答:“事發當天,出警警員的執法記錄儀以及你們的筆錄,都是他誹謗你的鐵證,除非他能找到你勾引他的實證,鐵證在手,我有把握幫你打贏這場官司。”
“至於判刑,這種程度是判不了的,最終結果是獲得賠償,以及要求對方公開道歉。”
鬱知想了想,問:“他不會反過來告我嗎?告我誹謗他,我也沒有實證。”
霍堯胸有成竹道:“你忘記傷情鑒定報告了嗎?這份報告雖然不能明確指證他對你強奸未遂,但是他對你動過粗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在法庭上,就算對方律師巧舌如簧,也無法為他洗白。”
“反觀他自己,毫發無損。既是你強迫勾引他,為什麼他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聽到這,鬱知無疑被霍堯喂下了一顆定心丸。
他由衷感歎:“霍律,你好厲害。”
不僅腦子活,思維還縝密。
霍堯不以為然:“這沒什麼,我就是乾這個的。”
鬱知追問:“這是我能為自己爭取的最大正義了,是嗎?”
霍堯這點正義遠遠不夠,但他也隻能回答:“是的。”
如此,鬱知便不再猶豫:“好。”
“那就以誹謗和名譽侵害的名義告他。”
“賠償我不看重,我唯一訴求就是公開道歉。”
鬱知想到這幾天學校的流言蜚語,眼中浮現狠意:“我要姓趙的在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的麵,向我道歉。”
霍堯應道:“好。”
“我會如你所願。”
喜歡萬人嫌?明明是豪門頂a心尖寵!請大家收藏:萬人嫌?明明是豪門頂a心尖寵!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